因為是危房,這巷子裡的人幾乎都搬出去了,按理說不可能有人的。
但聲音確實是從巷子深處傳出來的。
是個女生的聲音,聽著年齡不大。
有了上一世“人不是你撞的,你為什麼要扶”的荒謬有罪推定。
陳南不想多管閒事,甚至想調頭就走。
這年頭,好人可沒那麼好當。
“救命啊—”這次的聲音,比原先更淒厲、更大聲。
緊接著,在狹窄的巷道裡傳來撞擊聲,還有兩個男人尖銳的笑聲回蕩,“來呀,陪哥哥玩玩。”
“讓哥哥好好疼你。”
“不要碰我,不要......”女生的聲音充滿了撕裂聲帶的絕望,瀕臨崩潰。
“草!去他娘的有罪推定。”
陳南心中的正義推翻了一切。
他再冷漠,也沒辦法做到見死不救。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救人。
巷子深處,幽暗。
那兩個男人還對著地上的女生獰笑,汙言穢語。
女生身上隻剩下一件被撕了一截袖子的秋衣了,頭頂、臉上全是血。
她眼裡帶淚,充滿恐懼與絕望,身子止不住地顫抖,節節後退。
可越是見她害怕,那兩人就越是興奮。
隻是下一秒,“砰”地一聲悶響,其中一個男人被陳南緊緊地勒住了脖子,喉間窒息,還不等他有所反應,又被陳南揪起頭發“框框”就往牆上猛地砸,一下、兩下、三下......
等另一個男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人的整張臉都已經血肉模糊了。
“草!”麵對男人下意識揮出的拳頭,陳南敏捷閃躲,然後捏住他的手腕,順勢往外一擰,“哢嚓”一聲清脆的骨裂聲爆開,緊接著是男人撕心裂肺的呐喊,慘絕人寰的尖叫。
陳南的拳頭,在他們身上沒有停,一下又一下,每一擊都避開了要害,卻又讓對方痛苦萬分。
原先還氣焰囂張的兩個男人,此刻像是破舊的玩偶,任陳南踐踏。他們蜷縮在汙濁的地麵上,發出極度痛苦而扭曲的呻吟。
看他們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陳南這才停了手,站直身體,微微喘息著,他瞥目看向癱在地上的女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穿得太單薄,她低著頭,一直在瑟瑟發抖。
她的外套在地上,已經被撕破得不成樣了,陳南俯身,扒掉了其中一個男人的外套,包裹住她。
麵對他的靠近,她本能地往後躲,這怕是已經被嚇出了陰影。
陳南輕聲問她:“自己可以回家嗎?還是需要我打電話給你的家人?”
“彆......彆打電話,我家人都不在這裡,我是一個人偷偷跑回老家的。”女生的嗓音沙啞,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行,那你家在哪裡?我送你。”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可以回去。”說著,她起身就要走。
陳南看著她艱難地起身,扶著牆,拖著搖搖晃晃的身體,艱難地邁著步子。
瘦弱的身子,還是止不住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