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黎焰的女兒會過來,沒想到她沒來,來的是兩名少年,外加兩名中年築基中期修士。
那兩名中年築基,雖然是中期修為,但戰鬥手法很刁鑽陰狠,明顯是慣常打架,且經驗豐富老道的。
至於葉高,雲卓不知道他是葉家人,隻認出這是剛才在那山穀渡劫的少年。
黎焰的女兒親自給他護法,想必,這也是黎家人。
視線轉向江琉川,這小子也是一名劍修,且他的劍法和黎焰的女兒如出一轍。
所以毫無疑問,也是黎家人。
雲卓皺眉,當年的那場襲擊竟然讓黎家逃出這麼多人?
真是一群廢物!
都有黎尚元這個內鬼幫忙關他們的護族大陣了,竟然還能讓一部分人逃脫?
他那時還沒築基,沒有參與當年那場襲擊,如果是現在,必然不會放棄去搜刮黎家傳承千年的庫房。
當然,他也清楚,之所以會放棄黎家庫房,一方麵是因為黎家的那隻神獸要醒了,另一方麵,是黎尚元說他們的庫房並沒有外人以為的那麼豐富。
黎家嫡支一脈子弟雖然不算多,但曆任家主都很大方,有功就獎,有才就用。
所以,看似黎家傳承了千年,實際庫房裡的寶貝並不算多。
他這鬼話能信?
反正雲卓是沒信。
再次看了眼那兩名少年,以及被他們攙扶起來的少女,雲卓轉身離開。
不急,這才剛進秘境,接下來,他們有的是時間玩。
“先回山穀,南珠他們在療傷。”
“我走不動了。”
李藝瑤雖然被他們扶著勉強站了起來,但兩條腿累的實在是提不起勁,因此,她一步都不想再走。
不,是走不了。
要知道在她為了躲避那禿驢,藏進小樹林之前,是一直在跑的。
就算有符籙幫忙,可消耗的也是她的體力啊。
更何況現在靈力還耗儘了。
葉高剛剛築基,還不會禦劍。
剛才他們四個過來,是那兩名築基修士帶著的。
此時多了一個人,倒也不是不能帶。
隻是.......
其中一名叫孟翔的築基修士,看看李藝瑤,再看看葉高,心中了然。
趕在同伴開口前,他拉了他一把,搶先道,“我們倆剛經了一場大戰,也挺疲憊的,所以禦劍的話,隻能帶一個人。小高,要不,你背著藝瑤呢?”
不等葉高答話,江琉川卻搶先道,“還是我來吧,你們看他那樣,不太行。”
葉高黑臉,“你說誰不行?”
“我......”
孟翔趕緊一把捂住江琉川的嘴,對葉高道,“你背著藝瑤先走,我們給小川包紮下後背,他傷到腦子了。”
說完跟同伴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架著江琉川就走。
不遠不近的,還能聽到江琉川在嚷嚷,“誰傷到腦子了?而且我後背也沒傷。”
“你有。”
“胡說,我都沒感覺到疼。”
“但有血。”
“對,很多血。”
“啊?怎麼可能......”
隔著一定距離,葉高和李藝瑤眼睜睜看著孟翔從他的儲物戒裡摸出一隻剛死不久的小妖獸,摸了一把它脖子的血,光明正大蹭到江琉川後背上。
江琉川氣炸了,大吼,“孟叔......”
到現在這一步,葉高和李藝瑤要是還不知道孟翔什麼意思,那兩人就是傻子了。
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又很快將視線移開。
好一會之後,葉高才道,“那......我背你?”
李藝瑤翻了個白眼,被彆人推著才往前走,看起來還不情不願的,這讓她很不爽。
一伸手道,“給我兩顆補靈丹吧,我自己走。”
說完又補充了句,“我的被我吃完了。”
葉高震驚,“我記得南珠給了你五瓶,這才多久,全吃完了?”
“你當我想呢,”一說起這個李藝瑤就非常鬱悶,“一進來就掉進了蛇窩,那條大蟒蛇還以為我要偷它的蛋,差點把我給吃了。之後出來差點被剛才那個禿驢給砸死,被他追殺的時候我用遁地符鑽到了地下。這兩次危機耗費了我三瓶補靈丹,出來後看到你的雷劫,往這邊跑的路上又吃了一瓶,剛才躲在樹林裡用冰靈罩護體,又吃了一瓶。就是這樣,全沒了。”
這運氣......
葉高搖頭失笑,掏出兩瓶遞給她,想了想又加了一瓶,自己就留下一瓶。
然後叮囑李藝瑤,“等見了南珠,你彆跟她說你的補靈丹沒了。她要麵對的危險比咱們多,需要的補靈丹也更多。”
這次為了給他護法,黎南珠算是徹底暴露了。
而殺葉峰雖然是他的主意,但動手的是黎南珠,
葉家隻會把這筆賬記到她頭上,當然也不會放過他。
除非......將當時看到那一幕的人全殺了。
殺葉峰的時候,葉高心裡就已經有了這個打算,等回到山穀,他會跟孟叔他們製定一個詳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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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不想讓他們活著出去,他們亦然。
“還用你提醒?那是我姐妹。”
李藝瑤說完便倒出兩顆補靈丹吃下,然後盤腿坐好,打算吸收後就趕緊出發。
不遠處假裝在尋找靈草靈藥的孟翔,很是無語。
葉高這小子,是還沒有開竅嗎?
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把握,心裡想啥呢?
他們幾個散修都受過葉文理的恩,所以心甘情願上他這條船。
也期望有一天,他們能徹底取代葉家嫡支,成為葉家真正的家主。
葉文理的全部希望都放到了他兒子葉高身上,他們也同樣如此。
李藝瑤是變異冰靈根,葉文理想撮合他們倆,他們自然也喜聞樂見。
一個天賦好又有前途的少主,再加一個比他天賦和靈根還好的道侶,以及未來也同樣天賦不錯的後代......
這樣的搭配,誰不想要?
可惜啊,這小子不給力。
孟翔搖頭惋惜的往前走,江琉川黑著臉跟在兩人後麵,嘴裡小聲嘀咕著,“我這身衣服可是牌子的,光這件上衣你知道多少錢嗎就給我抹這麼多血,洗都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