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伸個懶腰，迅速穿好衣服出門。
相柳不經意間看了一眼周圍，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眉頭皺得跟麻花一樣，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害怕地加快步伐。
此時正是黃昏，街道正在下著瓢潑大雨。
隱隱約約間，相柳瞧見，在天空當中，懸掛著血紅色月亮和黑日。
他暗自嘟囔：“不好，看來要不太平了。”
與此同時，相柳便來到一家掛著白色牌匾、古色古香的紙紮鋪門口。
白色牌匾上寫的字是相氏紙紮鋪。
他推開門，走進去。
剛關上門，沒多久，急促的敲門聲便響起。
與此同時，還有一道顫抖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相老板，在嗎？有新的單子。麻煩您，開門。”
相柳聞言，微微愣住，這大下雨天的還能有單子?
但隨即，又覺得，也正常，畢竟死人不挑時候，他迅速回應一聲，便將門打開。
此時站在門外的是一個，體型瘦小，渾身顫抖，神情恍惚，慌裡慌張，穿著丫鬟服飾的人。
“相老板您好，我是城東汪家的丫鬟，汪少爺死了，需要訂購兩個紙馬，一對兒童男童女，一千個金元寶。明天中午之前送到。”
邊說邊從懷中拿出一個錢袋子，遞給相柳。
“這是定金。”
相柳接過錢袋，嚴肅的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我會按照約定時間給你們送過去的。你先回去吧。”
他心中雖然對年紀輕輕，身子骨一向硬朗的汪少爺死心存疑慮，但這不是他該管的，也就沒有過問。
在目睹丫鬟離開後，就關門，重新回到店鋪當中。
相柳先是拿出一個袋子，將之前折好的金元寶裝好。
隨即，又去準備了一些做紙馬需要的工具和材料。
他選出幾根硬實的細竹篾，雙臂用力，使勁地將它們掰折、彎轉成馬的輪廓。
在整體骨架做成後，他用手將篾杆推壓彎曲，用篾杆勾勒出馬頭和脖頸的樣子。
接著，他從一堆篾條當中，選出四根筆直的，作為腿骨。
將腿骨上段穩穩紮入軀乾骨架的上方，下端則是被他小心翼翼折成馬蹄狀。
四根腿骨做完後，相柳又拿起一束細篾，雙手用力旋轉，撚成馬尾狀。
就在此時，所有的配件全部製作完畢。
相柳拿起一根麻繩，將所有部位捆綁在一起。
一番勞動下，相柳的額頭已經沁起細密的汗珠。
他擦擦汗，便拿起備好的紙張，蘸上漿糊和彩繪，小心翼翼地將紙張染色並且糊到做好的骨架上。
紙馬做完後，相柳並沒有休息，而是馬不停蹄地做了一對兒童男童女。
忙活完以後，已經是半夜了。
相柳困得伸個懶腰，打個哈欠，一句話都沒說，便睡在店鋪當中。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便起床，收拾一番，將東西裝好，便離開店鋪，朝著城郊趕去。
剛出門時，天氣還很晴朗。
但晴朗的天氣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轉化為滿天黃沙。
這讓相柳看不清周圍的一切。
他皺著眉，眉頭緊鎖，雙手緊緊握著手中裝著東西的袋子，緩慢且艱難地向前走去。
每走一步，都要確認自己的方向是否有誤。
沒過多久，便大汗淋漓，呼吸也再次急促起來。
一邊走，一邊還在心中默默吐槽。
“早知道今天出門看看黃曆了，一上來就是黃沙，倒黴死了。”
噠噠噠……
相柳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這是腳步聲？
這天除了他，還有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