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沈家二爺,這等橫練功夫,怕是少林高僧的銅皮鐵骨也不過如此!”
“果然如此,都說沈二爺才是沈家最強之人!”
沈林翔聽到這話,立刻臉色大變,急聲喊道:“父親!他們這是在貶低您啊!”
沈玉伯目光一厲,冷冷喝道:“退下!成大事者,豈能因片言隻語而動搖!”
雨聲滂沱,城下殺氣森寒。
沈玉仲心念如電:這小子刀法淩厲,步法奇妙,若非我橫練護身,怕早已身首異處。這刀似乎真是修羅刀……隱約帶著能壓製我心神的威勢!
展鵬飛目光堅毅:普通刀法奈何不了他,隻能動用師父臨行時所言的禁招!
他深吸一口氣,刀勢忽然一變,橫刀於胸前。周身真氣鼓蕩,氣機森然,四野似乎都被籠罩在刀勢之下。
沈玉伯站在城頭,眼神猛然一震,手指緊扣欄杆,低聲喃喃:“果然沒錯……這是鎮魔刀法的起手式!”
沈玉仲渾身一顫,隻覺周圍煞氣逼人,心底深處竟生出一絲恐懼。
下一刻,展鵬飛出刀。
刀光森冷,刀氣如濤,竟透過沈玉仲的橫練外殼,震得他五臟翻滾。沈玉仲臉色驟變,慌忙變招,不再硬接,身形遊走,四處閃避。
城牆上眾人頓時騷動:“怎麼回事?沈二爺竟不敢正麵硬抗了?”
有人驚呼:“難道那少年使出的刀法,連二爺的金剛不壞身也擋不住?”
呼聲如潮,震得沈林翔麵色慘白。
此時,站在沈玉伯身旁的沈玉叔卻忽然靠近,壓低聲音笑道:“大哥,好算計!”
沈玉伯麵無表情:“三弟此言何意?”
沈玉叔冷笑:“大哥,我可不是二哥那個蠢貨。你早就看出,這小子手中的黑刀正是修羅刀,他施展的招式,分明就是鎮魔刀法。二哥今日,多半要死在他手裡。到時你再無人阻攔,雙手將家業送與神教,重振舊日聲威。這不是你長久以來的心思嗎?”
沈玉伯神色微變,尚未開口,沈玉叔卻已主動低聲道:“罷了罷了,大哥你放心,這回我支持你!”
沈玉伯挑眉,冷冷望了弟弟一眼,心中暗歎:恐怕三弟比二弟更難纏!
沈玉叔湊近幾分,聲音幽幽:“彆人不知,我卻知道,你的修為已不止如此。二哥自詡已窺到第四層門檻,可在我看來,你才是真正踏入第四層的人。若非如此,你那氣息為何若有若無,反而比尋常弟子更淡?是不是到了那等境界,才能收放自如?”
沈玉伯眼神一凝,緩緩道:“不錯。你倒是看得仔細。實不相瞞,我不僅踏入第四層,甚至已隱隱觸到第五層的門檻。”
“什麼!”沈玉叔麵色驟變,眼中閃過震驚與狂熱。
沈玉伯淡然道:“這便是我欲光複神教的根本。待你自己修到那一層,便知其中玄妙。”
沈玉叔望了眼雨幕中拚死閃避的二哥,心底冷笑:二哥啊二哥,你終究隻是我們沈家前進路上的一塊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