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耀祖傷得重,走路都不能,雞耀祖媽媽還在她大哥的建議下,隻給雞耀祖傷處撒了草木灰止血,就沒管雞耀祖了。
連赤腳醫生都沒有給雞耀祖請,也沒給雞耀祖的傷口縫合。
雞耀祖大舅舅一家在雞耀祖家裡吃肉儘情的吃了個飽,走時還把雞耀祖家裡的米麵油豬肉全帶走了。
連雞耀祖身上的衣服褲子都被拔走了。
雞耀祖赤條條的爬在又寬又長的殺豬板凳上,聽著閨女餓得嗷嗷叫,雞耀祖看向母親不解的問:“我不是你親生的嗎?”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怎麼那麼狠心?”
雞耀祖媽媽走到雞耀祖身邊,抬手就給了雞耀祖一耳光:“你是我兒子,我是你媽,誰讓你這麼和我說話的?該打。”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敢抱怨父母的子女,是會被天打雷劈的。”
“我也是為你好,你就一條賤命,在村裡種地才是你歸宿,學什麼彆人去城裡?你就是被你那死鬼爸爸教壞了。”
雞耀祖聽著媽媽的指責,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哀求媽媽給他餓哭的閨女喂點吃的。
雞耀祖媽媽不僅不喂,還提起雞耀祖閨女一條腿就把他閨女丟出門,把雞耀祖閨女摔暈了過去。
“她一個賠錢貨丫頭片子吃什麼飯?這不就安靜了?”
“要不是這賠錢貨外公外婆定期會提東西來看她,我真想直接弄死她。
我小時候遇到災荒年份,餓三天都沒有像她這樣叫叫叫,她餓一天就叫叫叫,煩都煩死了!”
村裡不少人得知雞耀祖從縣城回來的消息,跑來看他,想從他這打聽下縣城裡是什麼樣的。
來找雞耀祖的人,全被雞耀祖媽媽以雞耀祖去了深山裡探望他妹妹為由,連院子大門都沒有讓彆人進。
雞耀祖大聲喊人,想喊人來把他閨女抱起來抱去看赤腳醫生。
住雞耀祖家隔壁的雞耀祖的大舅舅直接往雞耀祖嘴裡塞了破布,強行堵住了雞耀祖的嘴。
還把雞耀祖雙手雙腳給捆了起來。
這時雞耀祖才知道,昨天他媽和他舅舅趁著他不在家,就把他弟弟賣給深山裡的人做童養媳,把他妹妹賣給深山裡的人做了等郎妹。
淩晨4點。
白天趕了一上午路啥也沒吃,回到家也啥也沒得到吃,傷處又痛又餓的雞耀祖趁著他媽睡覺了。
剛一寸寸像個蛆一樣從廚房蠕動到院子裡,他那昏死了一下午,外加大半晚上都沒有醒過來的閨女身邊,眼前就出現就個陰影。
雞耀祖抬頭一看,就見是柳雪萍。
柳雪萍看著雞耀祖的慘樣,蹲下伸手挑起雞耀祖下巴,借著月光看著雞耀祖的帥臉,伸手取出雞耀祖嘴裡的破布,低聲問:“你說你,白天丟下我跑什麼?還跟著你大舅舅他們回來受這個罪。”
“你跟著我走吧!”
“我會把你兒女當成我親生的兒女對待的。”
“你媽就算了吧,太狠心了,連你親閨女她親孫女都這麼對待,帶她走,我應該會經常看不慣她就打她,甚至可能弄死她。”
“她完全就是我最厭惡那種人。”
雞耀祖看著麵前小臉慘白,進氣比出氣少的閨女,看著閨女後腦勺的傷,為了閨女能活命。
為了他自己的傷能得到更好的治療。
雞耀祖聲音沙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