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坐到沈瑾清身旁,伸出浸血的手掌,沈瑾清蘸著溫熱的鮮血,在黑瞎子背上繪起了符咒。
時機差不多了,從黑瞎子身上的陰氣來看,他的眼睛已經可以淬煉成鬼眼了,但她現在沒辦法把那隻惡靈從黑瞎子身上分離開,隻能暫時壓製。
沈瑾清抿唇,開始一心二用,思量起解決背後靈的辦法。
等到黑瞎子的背上滿是血紅的符咒,沈瑾清收回手,黑瞎子再也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他跟他的背後靈同源同體,那家夥受到的痛苦,全都會加倍施加在他身上,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胖子把衣服又給黑瞎子穿上,還找來個毯子給他蓋上。
“瞎子沒事吧?”
胖子看著黑瞎子麵色蒼白的模樣,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沈瑾清扔了卷繃帶給無邪,讓他給張啟靈包紮,然後拿起水壺喝了口水,
“現在沒事,至於回去以後……我會想辦法把這件事徹底解決的。”
既要保命,又要保眼,必須再找一個實力不弱於她的人為她掠陣,不然搞不好就是一個死。
用資敵的辦法蘊養鬼眼,早在一開始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無邪一邊給張啟靈包紮,一邊聽著沈瑾清的打算,不由得眉頭微蹙,
“實力不弱於你的人……這樣的高手找得到嗎?”
他對沈瑾清的天賦還是了解的,絕對無愧於天才二字,如果這樣的人好找,黑瞎子的那雙眼也不至於拖到現在。
沈瑾清放下水壺,有些訝異地望向無邪,
“要是比我強的都找不到,那玄門是真完蛋了。”
沒想到她在他們心中的評價還挺高。
沈瑾清的天賦在於她學得極快,幾乎沒有學習門檻,所以她是個全才,觀星、占卜、卦算、符籙、風水、奇門……相比於彆人專精一門,沈瑾清每一項都極為優秀。
但天賦歸天賦,入門歸入門,要想耕深某道,還是要精研十數年乃至數十年,所以要想找到某一途比她強的人,雖然不簡單,但也不算多難。
沈瑾清摸著下巴思索,要是她十幾年來專耕其中一道,說不定已經是個中宗師了。
“打個比方,道上盜墓技術比你高的人很難找嗎?”
沈瑾清看著無邪,認真問道。
無邪沉默,他的技術他自己明白,這麼說他就懂了。
“那你要去哪兒找那些人?”
沈瑾清一頓,看向地上的黑瞎子,
“去名門大派拜山門,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實在不行再許之以利益,反正花爺有的是錢,他又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瞎子出事。”
再不行,還有她自創的那些符籙,大不了全送出去,總有一樣能打動那些隱世高人的。
無邪沒忍住手中一用力,張啟靈抬頭看向他,無邪反應過來,又把動作放緩。
“我跟你一起去。”
就像沈瑾清說的,總有一樣可以打動對方,事關黑瞎子的命,哪怕是求、是強逼,都得把人弄來。
重來一世,他已經經受不起任何人的離去了。
張啟靈抬眸,望向沈瑾清,
“一起。”
胖子也湊了過來,
“就是,要去一起去,胖爺我還就不信了,什麼世外高人,拿槍還逼不出來他們?!”
地上躺著的黑瞎子眼皮一顫,阿檸正掐著其中一個汪家人的下巴,聞言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又重新收回了目光。
沈瑾清笑了一下,拿槍恐怕還真逼不出來。
她沒有山門,隻是跟著師父學藝,要是原來那個世界,跟著她師父還能去攀個關係,但現在在這個世界,以她的輩分隻怕沒人會把她放在眼裡。
他們這些人,在那些名門眼中就是社會閒散人士,人家不報警就算不錯了。
無邪把張啟靈的手掌包紮好,起身去看那五個被嚇破了膽的家夥。
阿檸扭頭看著來到身旁的無邪,朝他笑了笑,猝不及防地問道,
“如果是我出事,你也會救我嗎?”
無邪愣了一下,轉頭看著阿檸,認真地回道,
“會。”
說罷,他回身看向篝火旁的沈瑾清,
“不止我會,她也會。”
阿檸望向沈瑾清,眼中溢滿笑意,無邪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阿檸。
“我回去後會儘力讓董事會跟裘得考離心,你們要讓裘得考以卵擊石,至少要給他一些資本。”
無邪點頭,
“他很快就會得到汪家總部的位置。”
阿檸繼續道,
“如果你們的目的是一次性除掉汪家和裘得考,我勸你們還是歇一歇,就我所掌握的資料來看,裘得考也不過是顆被利用的棋子,他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但如果隻是讓他做馬前卒,三個月足夠他把自己玩死了,這麼長的時間,應該夠你們救黑瞎子了,期間我會隨時告知你們公司的動向,保證這邊的行動不會打擾到你們那邊。”
無邪望向阿檸的眼神變了變,
“為什麼要這麼幫我們?”
阿檸看了無邪一眼,又扭頭看向那幾個汪家人,輕聲道,
“因為我發現跟你們做盟友是件很劃算的事。”
她要完全治好她弟弟,脫離裘得考的控製,事後在公司留存一席之地,這些都離不開無邪和沈瑾清他們的幫忙。
她明明白白地站隊,就是為了他們的這句承諾,讓他們保下她和她弟弟。
阿檸垂下眼眸,君子可欺之以方,重情義的人更是如此。
既然如此,她隻能做一遭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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