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靠臉吃飯吃棗藥丸-16_因為太怕翻車就全點魅力值了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100章 靠臉吃飯吃棗藥丸-16(1 / 2)

林曉最近幾天回了老家,她還是沒能鼓起勇氣去河畔小館拿回那個捕夢網。那個捕夢網現在已經成了去河畔小館吃飯的食客們的打卡點,更成了她不願意見的紀念碑。

她注銷了“臨水照花人”的賬號,小號也拉黑了幾乎所有追星時期相關的聯係人,隻把唐糖給放了出來。她同樣沒有勇氣看對方的回複,所以發了一條“對不起”的信息後,就暫時沒再登錄過賬號了。

其實林曉是有些猶豫的,她想要離開所有能讓她想起“臨水照花人”的一切。她回到老家其實是為了處理掉留存的和紀臨相關的物品,就當是給“臨水照花人”辦遲來的葬禮。

父母沒有追問林曉為什麼回來,隻準備了一桌她愛吃的家常菜。林曉的家在南方小城,這裡熟悉的街巷和生活節奏,讓她暫時忘記了自己在網絡上的愛恨情仇。

可平靜表象下,林曉的心依然是亂的。

夜深人靜時,她躺在自己從小睡到大的床上,睜著眼睛看天花板。出道夜那晚她緊張得手心冒汗,在紀臨最終成團時激動得尖叫,儘管相信著他不會輸;和其他粉絲一起在群裡通宵打榜,隻為了把紀臨的名字頂到榜首,當然,最後還是輸給陸枕瀾,但她依然覺得雖敗猶榮。

——直到小錢發了那條動態,她感覺整個世界安靜下來。隨即、冰冷和荒蕪包裹了她。她投入了時間、精力,金錢,她決定真心去維護、去相信的偶像,原來並不在意她的心意。

林曉知道人無完人,可她不能接受信仰崩塌。她現在所做的一切與其說是告彆紀臨,不如說是告彆曾經天真愚蠢的自己。她傾心守護的“花”原來不知何時早已爛掉了。

心裡實在堵得慌,林曉翻身下床,想去客廳倒杯水。

父母還沒睡,正窩在沙發裡看一部重播的晚間檔古裝劇。林曉沒太在意,她對古偶這種品類不太有興趣,她端起水壺。

倒水時,她心不在焉地朝電視屏幕瞥了一眼。

她目光從電視右下角往上移,先看見了龍飛鳳舞的金色劇名——《錦繡》。

一個身著喜袍的男子猛地放下手中的合巹酒杯,他臉上閃過一絲掙紮,還是大步朝外走去,帶著一種逃離的決絕。

劇名有點眼熟。林曉興致缺缺地想,果然是老套的男主找到真愛放棄倒黴女配的古早戲碼。她正準備移開視線,鏡頭卻切回了婚房內。

端坐在床上的新娘猛地抬手,一把掀開了蓋頭。

露出的那張臉讓林曉的父母同時“咦”了一聲。

“哇、這姑娘真漂亮。”林曉媽媽低聲道,和丈夫小聲蛐蛐:“演得也好,你看那眼神!我感覺她要火了。”

“是好看。”林曉爸爸讚同地點頭:“有股子貴氣,還有股說不出的勁兒。”

林曉愣住了,水從杯子裡溢出來也渾然不覺。

那是、任映真?難道說他有什麼姐姐妹妹也在圈裡嗎?也沒聽說過啊!而且,就算有,任映真之前混得那麼慘,怎麼也不見被提攜?哦、也對,他在人氣這方麵倒實在扶不上牆,陸枕瀾發動態都沒能把他奶起來……

等等,那該不會,就是任映真吧?!

她震驚的當口,劇情還在繼續。

屏幕中的新娘、也就是裴鸞,她即便奔跑時儀態也完全沒得挑,繁複裙擺如層層綻放的花瓣。倔強的、絕望的,無法相信夫君為什麼會在大婚當日棄自己而去的女子,她是可悲的,卻絕不願意讓人可憐。

“哎喲……”林曉爸爸說:“你這麼漂亮,大把人可以嫁!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呢?”他對裴鸞有一種樸素的同情。

鏡頭牢牢鎖定在裴鸞臉上,林曉的心也猛地揪了一下。她看著那雙絕望的眼睛,有一種強烈的憐憫湧上來——她甚至忘了“她”是任映真。

林曉才發現水溢出來,慌慌張張地放下水壺,趕緊去摸抹布擦桌子。每擦一下就有一個新的想法湧入混亂的腦海。她匆匆擦乾桌子,甚至沒敢再抬頭看一眼電視屏幕。

她端起那杯滿得水麵微微凸起的水,逃也似的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她還能聽到父母低聲討論劇情:“哭得讓人心都碎了……”

林曉把水杯放到書桌上,平複自己的心跳。她閉了閉眼,在床邊坐下,打開手機。

她買了兩張《藏春庭》的票。

……

S市郊外,半山彆墅區。寬敞的客廳溫暖而奢華,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鬆木香薰和剛煮好的咖啡香氣。

任映真推開家門,在玄關被傭人接過大衣和背包,他換好鞋,一進客廳就見陸枕瀾倚在沙發裡看書,姿態相當閒適優雅。

有點吵眼睛。主要是頂流哥身上的絲線數量實在太多了。

陸枕瀾抬頭對他笑:“回來了?”

“嗯。”任映真目光掃過客廳,父母都不在。他習慣性地感知絲線的方向:一個在書房、一個在花房。

陸枕瀾仿佛能讀懂他的心思,輕輕翻過一頁書:“爸在開視頻會議,媽在喝下午茶。”他放下書,端起咖啡杯,狀似不經意道:“《藏春庭》巡演快收官了吧?”

“嗯。”任映真走到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

“聽說江嶼那邊最近有點麻煩。”陸枕瀾放下杯子:“《春庭遺恨》的口碑似乎不太理想啊。可惜了,前期聲勢造得那麼大。”口吻有些惋惜。

任映真端起傭人剛送上的熱茶。他垂眼看著澄澈茶湯裡舒展的葉片:“電影評價向來眾口難調。哥的消息比我靈通,想必對市場反饋看得更透徹些。”

“也是,市場風向,瞬息萬變。”陸枕瀾突然開始懷念過往似的:“心性不定的人,很難平衡好自己的精力分配。”

“人各有誌。”任映真吹了吹茶湯,沒說彆的。

“是啊,你說得對。不過有時候選擇太多、心氣太高,步子太大……”

任映真放下茶杯。杯底和桌麵發出輕微的磕碰聲,他站起身,語調仍然平靜。

“路是自己選的,那摔了也是自己的選擇。我去看看媽的寶貝蘭花。”

任女士、任蘭章極為喜愛蘭草。花房裡幾乎全是蘭花,恒溫恒濕係統無聲運作,維持著最適合它們生長的環境。

任映真有想過,任蘭章對“任映真”是否如養一盆蘭花彆無二致,隻是這盆蘭花上有她的一部分骨血。她不在意他能否價值不菲,她隻是在養護上一絲不苟。

任映真一進花房,就聽她頭也不回道:“傷還好嗎?如果缺醫生或需要更好的,隨時聯係我們。”

“不影響演出。”任映真說。

“那就好。”

“……”

他們之間仿佛沒有其他的話可以說了。

他的比喻沒錯,任蘭章就像對待一盆蘭花一樣養“任映真”,她嚴格控製著光照、溫度、濕度和養分,而對他,她甚至不像對蘭花一樣要求他按照預設的軌跡生長、盛放,凋零。

任蘭章女士隻在乎結果。傷口會痛嗎?那不在她的考量範圍之內,你會問蘭草被修剪的時候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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