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世界,京城,八寶山!
這裡剛剛完成一場葬禮,侯亮平因為老嶽父的突然離世,來到這裡。
看著哭成淚人的小嬌妻,他也是對自己的前途一片茫然。
因為違規調查趙德漢的事情,現在他在單位已經被人傳為了笑柄不說,紀委還找他進行了一次正規談話,
“趙德漢的一塊價值六千多塊錢的手表,因為他們的入室搜查,在家中不翼而飛了”。
你說他這找誰說理去啊!
這不就是暗戳戳的說他中飽私囊麼?
他那天,也是光想著逮大魚在那裝跟趙德漢13了,屬下搜查,他也沒在旁看著點。
他們也確實因為倉促上陣,導致開始行動時,沒有來得及配備執法儀。
現在被人抓住把柄不說,還給實名舉報了。
但這也沒啥,他有大靠山,有後台,他不在乎。
可現在他的大靠山,大後台已經燒成灰,埋在了地下。
可他卻不可能知道的是,就是因為他的狂傲,立功心切,咄咄逼人的心態,才把他老嶽父親自葬送。
要是等他回明天單位,多少落井下石的等著看他笑話,他現在還不知道!
可趙德漢這個實名舉報,那把他要提副廳的機會,可是徹底給掐滅了。
“麻蛋!”
趙德漢你個老小子跑到漢東,我就拿你沒招了麼?
回去就給高老師,祁學長打電話。
漢東省,京州市,光明區,
風景秀麗的光明湖畔。
山水莊園。
“這麼急,出什麼大事了麼?
難道是大風廠的員工又去上訪了?”霸道越野,直接開進山水莊園內部停車場。
祁同偉下車後,看到打著太陽傘在大廳門口等著他的高小琴,連聲詢問道。
“今天剛剛上任的市國土資源局趙德漢,他要倒查京州市近十年土地交易,和土地性質變更數據。”
“我能不著急麼?”
高小琴挎上祁同偉的胳膊,用右大燈蹭了蹭祁同偉,嗲嗲的說。
這幾百畝的高爾夫球場,隻是給村民做了補償和安置,土地出讓金,那可是一分都沒有繳啊!
當時趙立春書記在,沒人敢說什麼,現在人家既然要查這些,下一步肯定是要追繳土地出讓金呀!
“還有這事兒?”祁同偉並沒有像高小琴那樣著急,他這大老粗並不懂其中的門道。
趙德漢這名字他是聽過,沙瑞金來漢東的第二天,召開常委會就是為了這家夥。
隻知道上邊部委下派來的掛職的,具體什麼情況他也不知道。
京州市市委大院!
書記辦公室!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李達康的秘書和沙瑞金重小名的金秘書,向自家老板李達康彙報聽來的消息道。
“有意思!守規矩,講規矩,重規矩,說的好啊!”
靠在老板椅上身子向後晃了晃,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後的李達康,笑吟吟的評價道。
其實就他李達康最不守規矩,不講規矩。
但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希望彆人是守規矩,講規矩的人,聽起來很矛盾,說起來也拗口。
但人就是這樣,本性使然罷了!
市財政剛好缺錢用,對於趙德漢要查土地出讓金,和土地性質變更的事情,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京州市,光明區。
區委書記辦公室,丁義珍搖晃著杯子裡的紅酒,悠然喝了一口。
沒想到他以前曾經巴結過的趙大處長竟然來京州市任職了,還成了他的間接下屬。
“有意思啊!”
“有意思!”
趙德漢可沒少收過他的錢,雖然錢也不是他的,但對於同類人來說,那還是多少有點親近之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