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陳海這會兒心裡,那恨不得把侯亮平全家,罵個狗血淋頭。
季昌明心裡也恨死了陳海這家夥,讓他在退休之前,還在兩位省委領導麵前丟儘了人。
要不是陳海他爹陳岩石對他有提攜之情,他現在一巴掌就扇過去了。
京城,某小區。
鐘小艾看著跪在搓衣板上的侯亮平,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
“剛捅下來的簍子,我還沒有給你擺平,同樣的錯誤,一個月內能在你身上,接二連三的發生。”
“我在單位的臉都快被你丟完了”!
“說”!
“趙德漢他家手表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婆!我們真沒見過他的手表啊!他那是栽贓,是陷害!”
“栽贓是吧?陷害是吧?”
見他還敢頂嘴,鐘小艾拿起椅子旁的雞毛毯子,隨手兩下,抽在侯亮平撅起來的屁股上,訓斥道。
她還沒到家,就被漢東的季昌明,打電話陰陽了好一陣子,擱誰誰受得了。
辦完他爸的喪事,她銷假剛回單位,隔壁第五處室的監察主任,就把趙德漢舉報侯亮平的舉報信甩給了她看。
讓她回家帶話給侯亮平,來單位說明情況,人家那說話的語氣,腔調,鐘小艾現在想想,就恨打不出氣來!
要不是他老爸剛剛去世,他這會兒離婚的心都有了。
“海子!你今天下班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啊?”
葡萄架下,坐在小板凳上擇菜的王馥真,看見陳海耷拉著腦袋這麼早回家,抬頭詢問道。
“休假!”陳海這會兒不想說話,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他這會兒心裡,正被真心換欺騙傷著呢!
“休假好!趁著休假你也也趕緊給“小皮球”找個媽!”王馥真看著從她身前走過去的陳海,在背後絮叨道。
陳海走進客廳,見老爹帶著眼鏡正在那收拾鳥籠子,打了一聲招呼,剛準備回臥室好好的睡上一覺,被他爹陳岩石喊住了。
“海子!你這萎靡不振的樣子怎麼了?”
人老成精這句話一點毛病都沒有,陳海打一進門,陳岩石就瞄了一眼,就讓他看出來兒子這是有啥事。
本來工作上的事情,陳海不想在家裡提,原本這幾天心情就糟透了。
丁義珍這個煮熟的鴨子飛了不說,老同學,“鐵哥們,猴子”,拿他當槍使也沒關係,可現在,實實在在連累到他停職反省,他心裡就不美了。
可他走到臥室門口時想起來了,他便宜大哥可是沙瑞金,現在又來漢東當了一把手,想了想,又轉身回到了客廳。
伸手接過他爹拿著的鳥籠子,一邊幫他爹修理籠子上的毛病,一邊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老頭聽。
陳岩石聽了半天也算是明白了來龍去脈,點點頭,也沒批評自家孩子什麼不長腦子,沒記性這類的話。
“你就安心休息一段時間吧!,你媽說的對,趁年輕趕緊談個朋友。”
“小金子在下邊調研呢,等他回來,我給他說說。”
催款大會過去第五天,二十來家欠款單位,已經有16家公司企業配合著來他這裡彙報工作了。
累計收回欠款,超過了三十五個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距離鑽石會員更近一大步了。
作為他們單位這種掌握核心資源的局委,那些房地產公司隻要還想在京州市他這一畝三分地上搵食,他隻要一認真,要賬還是不難的。
難的就是那些自以為後台硬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