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親近的行為,充其量隻能算得上是同性之間的挑釁。
他試探著景頌安的反應。
很可惜。
這是個蠢貨。
一直盯著他的嘴唇看,眼神惡心又病態。
低頭看了眼時間,沈清辭以有事為名提前離去。
出乎意料,景頌安沒有阻攔,也沒有跟上去。
過不到五分鐘,霍崢漫不經心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黑色製服包裹著他挺拔的身材,隻留下輕飄飄的一句:
“我先走了。”
珍珠吊燈,金線壁畫。
屬於景頌安的城堡充斥著藝術氣息,可以稱得上是精致的雕琢品。
沈清辭戴著耳機,裡麵播放著古埃及語言的課程。
沈清辭垂下的發絲淩亂,再一次掀起眼眸時,腳步終止在了原地。
霍崢一步步踏下台階,眼神始終停留在沈清辭的臉上。
他穿著聖埃蒙公學的製服,外套勾勒出修長挺拔的身形,黑發遮蔽間,擋不住眉眼間漆黑銳利的目光。
沈清辭就這麼靜靜同他對視了片刻。
錯開視線,準備離去時,身前多了一個攔路虎。
“你很無聊嗎?”沈清辭道,“無聊的話可以去和彆人打牌,沒必要擋著我的路。”
“你接受了他的邀請。”霍崢用一段莫名其妙的話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平衡。
他的眼神泛著點冰冷的光澤,又似是在描著沈清辭的眉眼,語氣中透著幾分不解。
他見證過景頌安惡劣的個性。
景頌安從小在卡斯特家族學著如何玩弄權勢,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利益最大化,那些在身邊來來往往的人,沒有哪一個會讓景頌安用心至此。
霍崢一直不明白景頌安為什麼會唯獨盯上沈清辭。
今天似乎找到了答案。
先是若即若離地釣著景頌安,在對方以為沒有希望的時候,又忽然接受了他的邀請。
最後出現在所有人麵前,堂而皇之地展示偏愛。
沈清辭如此費儘心思的勾引景頌安,為什麼不選擇勾搭他?
他跟景頌安相比,到底又差在了哪裡?
“你對誰都這樣嗎?”
霍崢神色不明道:“他給了你什麼好處,如果我給你更多的籌碼,你是不是會像對待他一樣對我?”
沈清辭完全無法理解霍崢的腦回路。
經過判斷,他覺得霍崢可能是被煙灰缸砸壞了腦子,以至於能說出這麼荒謬的話。
他冷冷道:“我對他怎麼了?”
霍崢語氣涼薄:“你接受邀請,坐在他的身邊跟他打牌,抽他給的煙,咬著撲克牌勾引他。”
這些東西聽上去全都是無稽之談。
沈清辭自己都不知道曾做過這樣的事。
他算是看出來了,霍崢今天純粹就是來找他的茬,壓根沒打算動腦子跟他說話。
沈清辭輕嗤了一聲:“你很無聊嗎?”
擺明了是送客。
稍微動點腦子的人,都能聽出沈清辭嘲諷的意思。
偏偏在場的人聽不懂。
霍崢本就是懷揣著一股火氣來找沈清辭。
現在見他這散漫的樣子,更覺得心口的火愈燒愈旺。
他逼近了幾步,雙手撐在了欄杆上,將沈清辭直接困在懷中:
“你要的東西我也能給你,他能給你什麼,我給你雙倍,你也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