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從一開始就在算計,示敵以弱,佯攻敗退....全都是演戲,全都是為了這最後一刻,你這個魔鬼”
劇烈的咳嗽再次打斷了他的咒罵,安達二十三感覺自己的肺部如同被撕裂般疼痛,但這遠不及他內心遭受的打擊。
不僅輸掉了陣地,更在智謀上被對方徹底玩弄於股掌之間。
“帝國.....帝國怎麼會遇到你這樣的對手...咳咳...你不講武德...你不按套路出牌。”
說到這裡,安達二十三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哭腔,眼角流下兩行渾濁的淚水,繼續嘶吼道:“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決戰啊,用這種陰險毒辣的手段,你就算贏了也不光彩”
罵完以後,安達二十三跪在地上,將頭埋入土地,開始了涕泗橫流的痛哭。
“阿嚏~”
在國軍陣地上,李學文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莫名其妙地嘟囔了一句:“誰踏馬在背後罵老子?”
“還能是誰,肯定是對麵的小鬼子啊,你這麼缺德的戰術,誰是你的對手,都要罵你八輩祖宗”旁邊的黃唯遞過來一條還算乾淨的手帕,笑著打趣道。
李學文接過手帕擦了擦鼻子,無所謂地聳聳肩:“罵唄,罵又罵不掉老子一根汗毛,打仗又不是請客吃飯,還講什麼武德套路?”
“說的沒毛病,對於侵略者,不用講任何武德”說著,黃唯搓了搓手,興奮的說道:“隔這麼老遠都能聽到小鬼子的慘叫,現在是不是該讓兄弟們戴上防毒麵具衝鋒了?”
“不著急,集合所有迫擊炮先對對麵陣地來個炮擊,機槍再盲射一波,等毒氣濃度降低一點再進攻”
“好,我這就去安排”黃唯興衝衝地跑去傳達命令。
很快,國軍陣地上殘存的所有迫擊炮再次對著鬼子陣地開始了炮擊。
這一次,不再是煙幕彈或者特種彈,而是實實在在的高爆彈。
“轟,轟”
炮彈如同冰雹般砸向鬼子陣地,原本就因毒氣而痛苦不堪,失去組織的日軍,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爆炸的火光不斷閃現,將那些在戰壕裡翻滾哀嚎的身影照得忽明忽暗,破片和衝擊波無情的收割著小鬼子的狗命。
與此同時,所有輕重機槍也開始了新一輪的瘋狂掃射,子彈如同刮大風般潑灑過去,並非追求精準殺傷,而是利用強大的火力攪動空氣,加速毒氣的消散。
這套組合拳下來,小鬼子的第三道防線徹底變成了死亡之地,毒氣侵蝕著他們的呼吸係統,炮彈和子彈剝奪著他們任何苟延殘喘的機會。
又過了二十分鐘,李學文感覺著差不多了,開始下達進攻的命令:“突擊隊,十八軍弟兄們,戴好防毒麵具,檢查武器,上刺刀,總攻的時候到了。”
“是”
所有人轟然應諾,迅速佩戴好防毒麵具,哢嗒聲不絕於耳,明晃晃的刺刀在朦朧的月光和火光下閃爍著寒芒。
“吹衝鋒號”李學文猛地一揮手。
“滴滴答滴滴....滴滴答....”
激昂衝鋒號聲在國軍陣地上響起,早已迫不及待的士兵們,快速從陣地上起來,邁著整齊的步伐,朝著小鬼子陣地上快步衝去。
“殺啊”
“衝上去,乾掉小鬼子。”
“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