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廖建楚思慮再三後,命人給新成立的突擊軍發了個電報,告知了杜光亭今日發生在中央一軍師部的具情況。
“司令,杜副軍座來了”
剛剛抵達突擊軍第一縱信陽駐地的邱雨庵,還沒來得及休息,就收到了下麵人的緊急彙報。
得知杜長官到來,邱雨庵不敢耽擱,連忙出門迎接。
剛出指揮部大門,就見一輛吉普車向著他們的方向疾馳而來,猛地一個急刹車,停在邱雨庵麵前。
穿著一身和小李長官同款中將製服的杜光亭,猛地從車上跳下,目光落在邱雨庵身上,沒好氣的說道:“邱雨庵,看你乾的好事”
邱雨庵看到杜光亭,先是一愣,隨即下意識地挺直了身體,委屈的問道:“杜...杜長官,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杜光亭冷哼一聲:“你還有臉問你怎麼了?誰讓你擅自去找李學文借戰車營的?還出言不遜,頂撞上官?你簡直是無法無天”
邱雨庵的性格就是對自己信服的人畢恭畢敬,對其他人狂的沒邊。
迎著杜光亭那銳利的眼神,邱雨庵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但是不敢開口。
最終還是低下了頭,悶聲道:“卑職知錯,隻是信陽戰局....”
“信陽戰局我比你更清楚”
杜光亭打斷他,不客氣的說道:“戰局再困難,也不是你目無尊上,肆意妄為的理由”
“李軍長的部隊在徐州戰功赫赫,全殲一師團,重創一師團,你有什麼資格說中央一軍的戰車營在南陽是閒置?是浪費?嗯?”
“難道就憑著你在蘭封一槍未發,跟著桂大隊長不戰而退嗎?”
邱雨庵被罵得抬不起頭,忍不住低聲嘟咕道:“卑職.....卑職也是一心為了戰局,想著若能借到戰車營,或許在接下來的作戰....”
“閉嘴,一心為了戰局?我看你是一心為了找回蘭封的場子”
說罷,杜光亭不再給邱雨庵開口的機會,一擺手說道:“這件事沒完,你現在立刻跟我走,去南陽,當麵給李軍長道歉”
“什麼?”邱雨庵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難以置信:“杜長官,我向他道歉?他李學文...”
“他李學文什麼?他是軍長,是上官,你目無尊上,出言不遜,道歉是天經地義”
“那他李學文當眾痛毆湯長官時,湯長官也是長官啊....”
這話搞得杜光亭一噎,眼睛一瞪,沒好氣的說道:“怎麼,我杜光亭的命令,你現在也敢不聽了?”
邱雨庵連忙低頭:“卑職不敢”
“那就出發”
“是”
剛從南陽回來的邱雨庵,再次坐上了吉普車,直奔南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