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你真看明白了,發現我這人腦子空空、心裡空空,除了有點小算計,啥都沒剩下,那你肯定就跑啦。”
她說得雲淡風輕,仿佛在談論彆人的事。
可那笑容背後的脆弱,卻像薄冰一樣,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一碰就會碎。
話音剛落,顧星瀾一把扣住她後頸,低頭吻了上去。
那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也裹挾著不容拒絕的深情。
他的唇用力地碾過她的,像是要用這滾燙的觸感告訴她——你逃不掉,我也不會走。
吻罷,他額頭抵著她的,呼吸纏在一起:“瓷瓷,我愛你。不管你是什麼樣子。”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擠出來的。
他的額頭貼著她的,體溫交融,心跳彼此可聞。
那句“我愛你”說得如此堅定,仿佛能壓碎所有她用來偽裝的殼。
蕭玉希身子一抖,睫毛像受驚的蝴蝶,輕輕顫著:“真……真的?”
她終於卸下那層嬉笑的麵具,聲音裡帶著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
那雙眼睛睜得很大,像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會如此認真地說出這三個字。
“要不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
他抓起她的手,直接按在自己胸口。
他的手心滾燙,覆在她的手背上,引導她去感受那有力而急促的跳動。
他的目光灼熱,直視著她的眼睛,仿佛在說——你看,它隻為你而跳。
掌心下,那顆心臟跳動得又快又穩,仿佛擂鼓一般,咚咚作響,撞擊著她的手心,也撞擊著她的心房。
那節奏分明的律動,像極了某種隱秘而堅定的誓言。
“怎麼掏?”
她聲音壓得很低,幾乎細若蚊呐,帶著一絲慌亂和不確定,目光卻仍忍不住往上瞟去,望進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
“前麵就有一家顧家開的醫院。”
他微微側頭,唇角半開玩笑地勾起一個弧度,語氣輕佻卻不失溫柔,手指自然而然地滑進她烏黑柔順的發間,輕輕摩挲著她的發絲,“你要肝要肺要心臟,隨便挑,我給你包郵上門,全程冷鏈保鮮。”
蕭玉希臉色一僵,指尖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呼吸微窒:“彆嚇我啊,顧星瀾。”
她說著,嘴上責怪,身子卻沒有掙脫,反而不自覺地朝他靠得更近了些。
“有啥好怕的?”
他低笑一聲,手臂猛地一收,將她整個兒摟進懷裡,胸膛緊貼著她的背,聲音低沉帶笑,像是哄孩子般在她耳邊輕語,“啥時候帶我去見見你爸媽?還有你那些吵吵鬨鬨的閨蜜?讓我正式認識認識,未來我家人的朋友圈。”
包廂裡,水晶吊燈亮得晃眼,璀璨如銀河傾瀉,光暈層層疊疊地灑落下來,映在每一寸空間,連空氣中都似浮動著細碎的金粉。
真皮沙發軟得驚人,人坐上去幾乎陷進去一半,腰背被完美承托,舒服得讓人昏昏欲睡。
蕭玉希和顧星瀾正並肩坐在沙發上,低頭認真看著手中的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