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聞覺的話,花眠心底一跳。
夢魘?她能說自己最近夢到師兄們都是夢魘嗎?還在睡前許願用師兄們的壽命來換她不再做夢。
但這樣的話,花眠隻敢心裡想想。
她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笑意盈盈地看向宋聞覺:“近日來並無什麼夢魘,大師兄,怎麼了?”
望著花眠不似作假的神色,宋聞覺的心微微放下。
他提起茶壺,又給花眠添滿茶水:“隻是想問問花眠師妹近來如何罷了。”
“多謝大師兄關心。”花眠嘴角彎起,兩頰的酒窩淺淺。
“花眠師妹,若是你做了噩夢,你會如何脫夢?”宋聞覺指尖摩挲著茶盞,似是不經意地問起。
花眠眨了眨眼,想起自己夢到宋聞覺的夢:“自然是讓自己在夢中死掉呀,這樣一來,夢不就清醒過來了嗎?”
宋聞覺握住茶盞的手猛地一緊。
花眠說的這話,完全與她夢中做的一樣,兩次的夢境,一次是她自戕,一次是她讓自己自戕。
難道自己所做的夢,花眠也可以夢見嗎?
“大師兄!”花眠驚呼一聲,喚醒了宋聞覺的意識。
他垂眸一看,自己竟然不小心將手中的茶盞給捏碎了。
茶水濺濕了他的衣袖,他都未曾發覺。
宋聞覺收回視線,不動聲色地施了個淨塵術,便將茶水汙染的衣袖恢複得嶄新如初。
“無事,隻是聽著這個說法有些新奇。”宋聞覺一拂手,又換了一個茶盞。
看到宋聞覺的神色,心道一聲不好,自己怎麼把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了。
要知道,宋聞覺眼中,南宮嫿不會直白地說出這樣的話。
她剛剛說的話,肯定讓宋聞覺心中升起了懷疑,覺得自己不像南宮嫿了。
花眠立馬咬著唇,臉上浮現出一抹慌亂的神色,小心翼翼地看向宋聞覺:“大師兄,我這個法子有什麼問題嗎?我看話本子中都是這麼說的,難道這個法子不對嗎?”
聽到花眠是從話本子看到的,宋聞覺的眸光暗了暗:“假如那花眠師妹會這麼做嗎?”
“應當會吧……”花眠有些遲疑道,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將自己的回答給否認了,“我才不要!自戕可太疼了,我怕疼,還是繼續做噩夢吧。”
聽著花眠有些天真的回答,宋聞覺唇角勾起了一抹溫潤的笑:“花眠師妹無需擔心,在夢中自戕不會疼的。”
昨日他在夢中自戕的時候心口並不疼,花眠說怕疼,隻怕是未曾自戕過,所以才會這般說。
想來是他多想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離奇的事情發生呢。
“真的嗎?”花眠怯生生地望向宋聞覺,然後捂住心口,還是一副害怕的模樣,“可那還是自戕,不會疼嗎?”
“不會。”宋聞覺安慰道,“都是夢,夢中怎麼可能成真呢。”
花眠聽著宋聞覺的話眸光微微閃動。
“花眠師妹,你將在修行上遇到的疑惑可說與我聽。”宋聞覺又給花眠斟了一杯茶,含笑看向花眠。
花眠這才想起來自己上次要跟宋聞覺說自己已經學會提純靈氣了。
但她隨即想了想,還是算了吧,自己學會這件小事也好像沒什麼需要提的。
於是她對宋聞覺揚開一抹笑意:“好啊,大師兄。”
在她問完問題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花眠想到今日學會的東西,恨不得現在就去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