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然張了張嘴,便想將這件事認下來。
“大師兄……是我威脅雲華師兄,讓他替我……”
桑然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雲華打斷了。
“大師兄,小師妹可知道她有一個贗品的事?”
花眠恰巧在這時便醒了過來。
她聽到這句話,下意識便想離開。
她可不想聽到宋聞覺的選擇,萬一宋聞覺為了不讓雲華說出這件事,嘎掉她以保真心怎麼辦?
然而她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了,隻能聽到外麵的動靜。
花眠歎了口氣,唉,現在看來隻能裝死裝到底了。
而宋聞覺聽到雲華的話,麵色未變:“雲華師弟,你在說什麼?花眠師妹不過是長得與小師妹有幾分相似罷了,怎麼能說花眠師妹是贗品?”
雲華冷笑一聲:“大師兄,你這話能夠騙自己,但卻騙不了我。”
“我不信這世上會有如此兩個相像之人,其他弟子或許會認為這是巧合,但我不會!她分明就是照著小師妹模仿,一言一行與小師妹極為相似,這也會是巧合嗎?”
宋聞覺聽著雲華的話,麵色仍是不變:“世上之人何其多,有相似之人不足為奇,雲華師弟,這件事與今日桑然和花眠之間的糾纏無關緊要,不必討論。”
然後他繼續看向在一邊的的桑然:“桑然師妹,今日你為何要對花眠下此重手?”
桑然看著眼前為她挺身而出的雲華,目光中滿是愛慕和感動,更堅定了她要認下所有罪行的決心。
“大師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自從上次花眠對我嘲諷後,我便懷恨在心,便想著尋找機會讓花眠吃個苦頭。”
“正好今日我跟她分到同一組練習,我便產生了想要讓她參加不了大考的想法。”
桑然說完,淚眼朦朧地看向雲華:“而雲華師兄,被我威脅著收買長老,所以才會這樣,這一切事都與他無關。”
宋聞覺肅穆地看向桑然:“桑然師妹,你當真一人所為?那你是抓到了雲華師弟的什麼把柄?”
他自然明白這件事並不是桑然一個人所為,此事隻怕與雲華脫不了關係。
“我……”桑然語塞,一時之間答不上來。
花眠歎了口氣,雖然她是受害者,但她對桑然並無什麼怨恨。
桑然身後的雲華才是最可恨,利用桑然對他的一片真心肆意妄為,指使她去行事。
結果便是桑然背負了一身的罵名,他倒是躲在背後獲利。
“桑然師妹,若是你沒有證據,這件事便與雲華有關係。”
“這件事與雲華師兄無關!全部都是我做的!”桑然又一次將所有的罪責攬下。
可問起她要挾雲華的證據,她又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
雲華見到桑然這幅蠢笨模樣,眸底閃過一絲厭惡。
真是蠢貨。
想攬下罪責,結果隻是說說,還好他手中有把柄。
“大師兄。”雲華打斷了桑然的話,目光直直地看向宋聞覺,“我已經將信鴿傳給了小師妹,告訴她你們找了個贗品的事。”
“若是我與桑然受到處罰,這信鴿便會立馬到小師妹的手上,到時候小師妹知道這件事後,會如何看待師兄們呢?”
雲華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接著道:“會不會與師兄們就此恩斷義絕呢?”
花眠聽到宋聞覺的話,心中又歎息一句。
這雲華還真是捏住了宋聞覺的命脈。
要知道,在書中,宋聞覺最看重的便是南宮嫿的想法,生怕南宮嫿不高興。
若是南宮嫿知道自己的存在,肯定不會搭理宋聞覺。
而這無疑戳中了宋聞覺最敏感的一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