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嫿的話讓兩人頓時清醒了過來。
淩望風張了張嘴,想要說出為花眠辯解的話。
但隨即容淮不動聲色地拉住了他的手。
示意他不要說。
在說出話後,容淮便後悔了。
如今小師妹還在氣頭上,若是他們為她辯解,隻怕小師妹會更加生氣,還會讓花眠師妹也會受到傷害。
“小師妹,我不是這個意思。”容淮解釋。
“那師兄的意思便是懲罰的太輕嗎?”南宮嫿冷笑一聲,直直地看向容淮。
“不是。”容淮繼續否認,“隻是在想,花眠師妹在禁閉時不如順便抄寫門規吧,這樣花眠師妹便會知曉門規的重要性。”
聽到讓花眠不僅關禁閉,還抄寫門規。
南宮嫿心中鬆了口氣,看來是她想多了,師兄們怎麼會去維護這個冒牌貨呢。
“這……”然而南宮嫿麵上浮現出一抹為難的神色。
花眠頓時明白南宮嫿想讓自己站出來承認。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我忘了,我定然會抄上三天門規。”
南宮嫿這才微不可聞地點了點頭。
又轉頭看向一向沉默不語的宋聞覺:“大師兄,你認為這樣的處置方式可好?”
宋聞覺點頭:“並無異議。”
花眠乖巧點頭:“既然如此,我便去抄寫門規了。”
她說著便轉身離開。
等到花眠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時,他們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宋聞覺垂眸,眸中閃過思量,小師妹好像變了。
容淮則是覺得南宮嫿此舉著實有些過分,但這件事是他們不對在先。
淩望風心中同樣也不是滋味,他沒想到小師妹竟然陷害花眠,這與他記憶中的小師妹大相徑庭。
而商硯則是見怪不怪,他從前便認為南宮嫿就是個虛偽的人,她做出這樣的事也並不稀奇。
花眠慢慢地走向執法堂。
元酒在花眠的腦海中為花眠鳴不平:“花眠!明明是那個壞女人誣陷你,你為何還要應下!”
花眠淡淡地回答道:“沒有證據。”
“可你的手不是還在疼嗎?”元酒的語氣憤憤不平。
“師兄們又感受不到,怎麼證明我在疼?”花眠絲毫不在意地回答。
“那你就忍下這份委屈了?”元酒還是心中不滿。
花眠安撫元酒:“你放心,說不定我示弱還能為自己換來更大的好處呢。”
有時候示弱不一定是壞處,她以退為進,說不定還會讓師兄們心中愧疚幾分。
等到花眠來到刑罰堂時,便看見唐虎的身影。
她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唐虎不是在煉器堂嗎,怎麼來了執法堂?
唐虎正一臉煩躁地待在原地,若不是昨日喝酒,被百裡墨給騙來替他值守,他今日也就不會在這裡了。
待在這裡鳥事都沒有,待在這裡的閒功夫,都可以讓他打幾把趁手的靈器了。
然而在看到花眠的時候,唐虎臉上的神情頓住了,驚訝地看向花眠:“這位師妹,你怎麼來了?”
他記得這位師妹雖然長的跟南宮嫿相似,但性格極為乖巧,怎麼會到這執法堂?
“難不成是有人欺負你了?”唐虎重重地拍著桌子,“是誰,我去幫你找回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