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似是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
霧藍緩了緩自己臉上的神情:“大師兄,男女有彆,還是我扶著花眠師妹吧。”
宋聞覺的目光看向霧藍,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神中含著太多她看不懂的神色。
甚至被宋聞覺看著,霧藍渾身起了不小的雞皮疙瘩。
宋聞覺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那便麻煩霧藍師妹了,我與花眠師妹說完話,你便扶著她去休息可好?”
見到自己的計劃沒有被改變,霧藍的心頭鬆了口氣。
“好。”
霧藍還是扶著花眠,宋聞覺慢悠悠地跟在霧藍的身後朝著外麵走去。
留下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商硯嗤笑一聲:“師兄們剛剛與我爭什麼?現在得利的人是我們其中之人嗎?”
容淮抿著唇,不發一語。
淩望風則煩躁地看著商硯:“你想說什麼?”
商硯的目光閃了閃,“難道你們不想聽聽姐姐要對大師兄說什麼?”
容淮聽到商硯的話立馬製止道:“偷聽不是君子所為。”
這樣的回答早就在商硯的預料之中,他目光看向淩望風:“三師兄意下如何呢?”
淩望風隻是猶豫了一瞬,便毫不猶豫地答應道:“好。”
轉眼間,宴會上隻剩下了容淮一人。
容淮的臉上出現一抹猶豫之色,他掙紮許久,給自己使了一個屏息訣。
他這是去看一下師弟們,以免師弟們出了什麼差錯。
容淮這麼安慰自己。
而花眠隻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甚至心底蔓延出了一股躁意。
她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花眠便對霧藍道:“霧藍師姐,就這吧,我跟大師兄說說話便好。”
霧藍應了一聲,鬆開花眠。
花眠站起身,看向宋聞覺:“大師兄,可否布下一個結界?”
宋聞覺抬手便布置了一個結界,將兩人的聲音隔絕在一起了。
“大師兄,我懷疑霧藍師姐不是原來的霧藍師姐了。”花眠深吸一口氣,壓住心底的躁意,認真地看向宋聞覺。
“花眠師妹何出此言?”宋聞覺看向花眠。
“直覺。”花眠頓了頓,又深吸一口氣,將心底的躁意壓下去,“大師兄,你覺得現下的霧藍師姐還是跟從前一樣嗎?”
宋聞覺沉吟一刻,便道:“氣息一樣,但她的神魂好像有些不穩。”
“我覺得,霧藍師姐應當遭遇了什麼,她曾閉關過一段時間,閉關回來後便有些不對勁。”
“今日這個宴會,我便是想看看霧藍師姐會對我做什麼,等下還請師兄們在暗處看看霧藍師姐會做什麼。”
花眠快速地將自己的話說完。
宋聞覺應了一聲,見到花眠麵色漸漸變得潮紅,他拿出一塊玉佩遞給花眠。
“花眠師妹,這塊玉佩可保持清醒,你拿著它。”
花眠此時也顧不上客氣,將玉佩握在手中,冰涼的觸感將花眠心底的躁意壓下去了些許。
“多謝大師兄。”花眠深吸一口氣。
“大師兄,現在將結界撤掉吧。”花眠仰頭看向宋聞覺。
“好。”宋聞覺手一拂,結界立馬消失。
花眠也在結界消失的一瞬,往霧藍的身上靠去:“霧藍師姐,你快扶我去休息吧,我有點難受。”
隨後又歉意地看向宋聞覺:“大師兄,謝謝你為我解答修行上的問題,但今日我身體不適,不能夠款待大師兄了。”
宋聞覺溫聲道:“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