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看向宋聞覺的目光中滿是厭惡。
可她的眸光水潤,眼中的惱怒也因此變成了含嗔。
宋聞覺喉結滾動,啞聲道:“花眠師妹,不要用這樣的神情看著我。”
花眠麵上的神情更加惱怒,“明明是你在勉強我!現在你反倒是對我倒打一耙!”
宋聞覺低低地笑出了聲。
“花眠師妹,我這副樣子,你現在才知曉嗎?”
此刻的宋聞覺,將溫潤的皮囊徹底撕了下來,披上了他原本的皮囊——陰暗又偏執。
他手指捏住花眠的下巴。
冰涼的手指在撫上花眠的肌膚時,花眠渾身顫抖了一瞬。
“花眠師妹,我一直都是這副模樣。”宋聞覺聲音也變了。
平日裡他的聲音是溫潤和善,此時卻像是淬了毒,聲音黏膩潮濕。
花眠厭惡的看向宋聞覺。
她沒想到素日裡溫潤和善的宋聞覺背地裡竟然藏著這樣的一幅樣子。
“宋聞覺,我厭惡你。”花眠又再一次表達出了對宋聞覺的厭惡之情。
又是炙熱沉重的吻撲麵而來。
“花眠師妹,你說什麼?”宋聞覺說這話時,細密銀絲將他與花眠的氣息連接起來。
“我厭惡……”花眠的話還沒說完。
那縷將斷不斷的銀絲又重新疊合起來。
宋聞覺不知聽花眠說了多少遍厭惡,甚至他逐漸地感受不到梨花的香氣,隻餘下濃烈的血腥味。
可花眠也是個強種。
就算這樣了,也不肯向宋聞覺低頭。
宋聞覺將額頭抵在花眠的額頭上,眸子緊緊地盯著花眠。
素日裡那雙可憐又嬌弱的眸中滿是不屈和厭惡。
宋聞覺輕笑一聲。
花眠覺得他一直在偽裝自己,那花眠不也是嗎?
她的本性倔強,卻裝的像是溫順的兔子。
“花眠師妹,我說過了,我並不介意你多恨我。”宋聞覺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根布條。
將花眠的眼睛給蒙上了。
許是因為這個布條十分普通,花眠還能隱隱看見外麵的情形。
她看見宋聞覺俯下身,手指捏住一朵梨花花瓣。
接著在花瓣上落下細密潮濕的妄念。
潔白的梨花樹顫了顫,連帶著花瓣上的露珠震落。
“宋聞覺!”花眠怒道,她想推開宋聞覺。
可她現在動不了。
“花眠。”宋聞覺這一次叫著花眠的名字,他手中捏著一朵梨花。
“叫我聞覺可好?”他沙啞著聲音開口。
“休想!”花眠又驚又怒。
宋聞覺端詳著手中的花,手指輕輕地摩挲著。
“現在呢?”他的目光侵略又放肆。
“我……不要!”花眠恨恨地看向宋聞覺。
宋聞覺看著手中的花朵,輕笑一聲,將梨花放在自己的鼻尖。
梨花的幽香撲麵而來。
他吃下一片花瓣,吮吸著顫顫的露珠。
梨花的香氣越發濃烈了起來,甚至蔓延到了他的心頭。
花眠臉色如緋紅的晚霞一般豔麗。
宋聞覺望著花眠的樣子,一下竟癡了起來。
他要讓這抹豔色變得更加濃麗。
花眠顫著身子,宛如帶雨的梨花顫顫。
宋聞覺目光死死地看著花眠,如他所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