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商硯喃喃自語。
花眠心頭一緊,尤其是在聽見商硯所說的話,更是心頭緊張。
“這位道友,你是在叫誰?”花眠佯裝鎮定問商硯。
商硯這才回過神,他沒有說話,而是深深地看著花眠,像是透過她在看另外一人。
花眠心頭的緊張越來越深,她的心甚至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良久,商硯收回視線,對著花眠安撫一笑:“無事,隻是想起了一位故人。”
眼前的女子隻有眸子和眼角下的淚痣與姐姐極為相似。
但兩人的容貌卻全然相反。
姐姐的容貌像南宮嫿,而這人容貌更加清麗些。
“原來如此。”花眠應了一句,她猜不準商硯要說什麼話。
“我看道友的臉受傷了,這瓶膏藥能夠幫道友修複臉上的傷口。”
商硯從半空中下來,從懷中拿出一瓶膏藥遞給花眠。
“不用了。”花眠拒絕了商硯。
直覺告訴她,還是不要跟商硯過多接觸為好。
可商硯卻強硬地將膏藥放在花眠的手上,“女子的容顏最是重要,更何況道友身上還有其他的皮外傷,這藥膏也可以用。”
潔白的瓷瓶上還帶著商硯身上的溫度。
明明不熱,可花眠卻覺得自己的掌心被燙了一下。
見到花眠收下,商硯站起身,“道友,有緣再見。”
一道微風拂過,空氣中隻餘下了淡淡的藥草香。
花眠看向手中的瓷瓶,猶豫再三,還是將它放入了自己的百寶袋中。
接著她看了眼天色。
要不然還是連夜趕路去找元酒吧,若是還呆在這,隻怕還會遇見商硯和淩望風。
反正自己一個人,去哪裡都方便。
花眠這麼想著,便決定了要連夜趕路。
她加快自己的步伐,回到客棧中將自己的東西整理好,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另一邊。
淩望風正皺眉看著眼前散發出幽幽光芒的白骨。
“這就是墮神的骨頭?”
商硯應了一聲,腦海中卻不停地回想著剛剛遇到的花眠。
自從上次醒來,他便冷靜了下來。
雖然他還是不相信姐姐就這麼沒了,但是他也要讓傷害過姐姐的人付出代價。
比如南宮嫿。
商硯想到這,冷笑一聲,到時候南宮嫿有多得意,到時候便會有多慘。
“你怎麼心不在焉的?”淩望風不滿地看向坐在一邊的商硯。
“我今日,遇見了一個與姐姐極為相似的人。”商硯把玩著身上的瓷瓶,說出了他今日遇到的事情。
聽到商硯這麼說,淩望風也想起了自己遇到的花眠。
他沉默一瞬,“我今日也遇見了一個與花眠師妹極為相似的女子。”
聽到淩望風這麼說,商硯挑了挑眉,似是沒想到淩望風會這麼說。
淩望風將墮神的骨頭放進了盒子中。
隨意地在商硯身邊的位置坐下。
“那人的眸子和花眠師妹極為相似,甚至有時候她的言行我也覺得與花眠師妹相似。”
淩望風說出自己今日所看到的花眠。
商硯挑了挑眉,詫異地看向淩望風:“師兄莫不是與我遇見的是同一人。”
淩望風也詫異地看向商硯,“你也遇見了她?”
商硯點了點頭。
“我並未見過她帷帽下的容顏。”淩望風抬頭望向月色,眼中有著化不開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