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真的是在他和老九之間搖擺?看誰登上那個位置更合適?
不然,老九為何這個時候回來了?
裴驚蟄最後一句,又怎麼解釋?
慕容奕心慌的一批,本來是打算出宮的,這下,又衝回了琉華宮,去找淑妃了......
慕容奕離開後,燕北宸從拐角處嚼著笑走了出來。
他看了眼裴驚蟄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宮門口。
裴驚蟄剛上馬車坐定。
車簾便被掀開,燕北宸鑽了進來。
“九皇子抓到刺客,是不是你幫忙的?”
燕北宸雖然是問話,但神色卻是篤定得很。
他才不相信單獨以九皇子能這麼快抓到刺客。
那小子多年未回京,怕是京城道路都認不全了。
要說現在整個宸啟國朝堂中,哪位大臣能隨手抓來北疆人,也就隻有裴驚蟄了,這家夥近一個多月都在清繳北疆細作。
對窩藏在京城中的北疆人最是了解。
裴驚蟄也沒否認,他點頭:“嗯,從地牢裡隨便提了兩個北疆細作毒啞,扔到九皇子府,那小子急於立功,又害怕彆人發現北疆人出現在他府邸,自然不會多問,就直接以刺客的身份,交上去了。”
燕北宸驚訝:“合著他交上去的是假刺客?那陛下沒察覺?我聽廖昌說在現場發現了九皇子府的令牌,陛下當真相信此事是北疆人所為?”
“察覺又怎樣,不相信又怎樣?九皇子刺殺越國皇子,跟陛下刺殺越國皇子有什麼區彆?他巴不得把這事安在北疆人身上,自然也就順勢而為了。”裴驚蟄不以為意,聲音很平淡。
裴驚蟄沒有說,其實令牌也是他做的手腳。
此舉,不是為了用來定九皇子的罪,因為他知道,哪怕刺殺之事真的是九皇子所為,為了大局著想,老皇帝也會把九皇子從中摘出來。
他要的就是勾起七皇子的危機感和不平衡感,激化二人的矛盾和仇視。
“老小子,你這招挑撥離間,用的倒是挺順啊!”
燕北宸指的是剛剛裴驚蟄對慕容奕說的那些話。
“依照淑妃和慕容奕的性子,怕是今夜就恨不得去暗殺九皇子慕容彥。”
聞言,裴驚蟄板著一張臉,挑了挑眉:“那不正好?鷸蚌不爭,漁翁怎麼得利?”
他要的就是七皇子和九皇子內訌起來。
雖然沒有他出手,那二人也是會鬥得你死我活,但他嫌太慢了,豈能不添把火?!
聽到這一句,燕北宸突然沉下臉,正了神色。
他盯著裴驚蟄看,聲音帶著點晦澀道:“你真的想好了?當真要摻和到其中嗎?這事一旦失敗,可是牽連九族的重罪,就算你在暗處,也難保不被查出來。”
燕北宸沒說的太明白,但裴驚蟄聽懂了。
對方是問他,當真要參與到昭慶謀反之事嗎。
裴驚蟄沒有任何遲疑,再次點了頭,又道:“就算我不參與其中,難道其他皇子上位,我就能落得好下場嗎?彆忘了,這幾年我在大理寺卿這個位置上,幾乎得罪了京城多半個世家。這些世家利益牽扯,哪個沒跟上麵皇子有明裡暗裡的關係呢。”
“那還不如奮力一搏,昭慶雖是女子,但她身上也有皇家血脈,她的孩子自然也是,如此,不挺好的嗎。”最主要的是,昭慶的孩子,有一半宋家的血脈,這才是重要的。
燕北宸聽著好兄弟說的平靜,一切好似都在為自己打算,其實,若是沒有穗穗,這家夥不可能選擇這條路。
欸!
情令智昏啊!
罷了!
左右好兄弟自己不惜命,他還說什麼?
再一個,九族?
估計這家夥,巴不得把自己九族掛在刀刃上!
......
話說,崔玉雙追著方凜去了城外寺廟後。
一直在尋找機會“勾引”方凜。
奈何那家夥太過一板一眼,生活作息比廟裡的和尚還規律。
進了寺廟後,不是在佛堂祈福,就是在寮房悶著不出來。
方凜家裡談不上清貧,卻也並沒富裕到哪去。
進了寺廟隻能跟其他男香客同住一個大院落。
這讓崔玉雙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這一日,終於讓她看到了一次機會......
“小姐?您當真要這麼做?”貼身丫鬟不放心,眉毛擰在了一起。
“嗯,既然來了,就要奮力一搏!”
崔玉雙咬牙。
這是方凜在寺廟待的最後一晚了,她一定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