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德羅的腦袋重重地磕在金屬控製台上,眼前一黑,當場就暈了過去。
而瓦斯奎茲則更慘,他被一股巨力拋起,整個人“啪”的一聲糊在了天花板上。
然後又像一灘爛泥般摔了下來,四肢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嘴裡發出殺豬般的慘嚎。
刺耳的警報聲、金屬扭曲斷裂的呻吟聲、船員的慘叫聲,在艦橋裡交織成一曲末日的交響樂。
而就在這片混亂之中,李凡走出了自家旗艦的指揮艙。
“陳平,顏政委,這裡交給你們,組織登船!”他頭也不回地吩咐了一句。
陳平和顏小倩看著兩船相撞處那已經扭曲變形的鋼鐵結構,心頭狂跳,但還是下意識地吼道:“是!”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下達具體的命令,就看到李凡的身影已經動了。
他一個助跑,腳下在自家旗艦的護欄上猛地一踏!
整個人如同一隻展翅的雄鷹,輕鬆跨越了七八米寬、滿是浪濤翻湧的間隙,穩穩地落在了“獨立號”那片狼藉的甲板上。
“砰!”
沉重的落地聲,像一記重錘,砸在了每一個還能動的飛猴國士兵心上。
他們驚恐地抬起頭,看到一個赤著上身,渾身散發著滾燙蒸汽與無儘殺氣的男人,如同神魔般降臨在他們麵前。
“殺!”一個離得最近的飛猴國士兵,被恐懼逼出了最後的凶性,他舉起手裡的步槍,嘶吼著就要扣動扳機。
李凡看都沒看他一眼,身形一晃,原地留下一道殘影。
那士兵隻覺得眼前一花,手腕便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哢嚓”一聲,步槍脫手飛出,而他的喉嚨,則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扼住。
李凡單手將他提離地麵,另一隻手順勢接住那把飛在空中的步槍,反手一甩,槍托“砰”的一聲,精準地砸在另一個試圖偷襲的士兵臉上。
那士兵哼都沒哼一聲,滿口牙齒混著鮮血噴出,仰天便倒。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快到極致!
甲板上的飛猴國士兵徹底懵了,他們看著那個如同虎入羊群的男人,大腦一片空白。
“開火!開火啊!”有人聲嘶力竭地尖叫。
槍聲瞬間響成一片。
但李凡的身影,卻在密集的彈雨中化作了一道根本無法捕捉的鬼魅。
他時而前衝,時而後退,時而一個不可思議的側身,子彈擦著他的肌肉線條飛過,卻連他的一根汗毛都碰不到。
而他每一次出手,都必然有一個敵人倒下。
對付赤手空拳的,他便直接一拳一腳,筋斷骨折,瞬間失去戰鬥力。
對付手裡有槍的,他更是後發先至,要麼在對方開槍前奪下武器,要麼乾脆用剛剛繳獲的步槍,以一種神乎其技的槍法,精準地射中對方持槍的手腕或膝蓋。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