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還挺會順杆爬。
這是在告訴自己,他現在是“受害者”,是“執法者”,自己這個海軍,是來“協助”他的。
“告訴他,”沈文山冷冷地說道,“調查就不必了。”
“我,沈文山,要親自上他的船,‘參觀’一下!”
他特意在“參觀”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很快,一艘小艇從“起義號”上放下,載著沈文山和他的參謀長,以及幾名全副武裝的警衛,朝著007號駛去。
當沈文山順著舷梯,踏上007號甲板的那一刻。
他看到了一個年輕人。
一個穿著一身筆挺的海警製服,肩上扛著上校軍銜,臉上卻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的年輕人。
他正站在舷梯口,仿佛已經等候多時。
在他的身後,站著一排同樣年輕,但一個個都挺胸抬頭,眼神裡充滿了狂熱和自豪的海警隊員。
“歡迎首長蒞臨指導!第七大隊大隊長李凡,向您報到!”
李凡一個標準的敬禮,聲音洪亮。
那副樣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要多正經有多正經。
如果不是知道他剛剛才乾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沈文山幾乎要以為,這是一個剛剛從警校畢業的,懂禮貌的好學生。
沈文山麵無表情地回了個禮,然後,他的目光,越過李凡,落在了他身後的甲板上。
甲板被打掃得很乾淨,幾乎看不到什麼戰鬥的痕跡。
但是,以沈文山那毒辣的眼光,他還是在船體中部的兩側甲板上,發現了一些……不和諧的地方。
那裡的甲板,似乎有拚接的痕跡。
雖然處理得非常完美,幾乎看不出來。
但那細微的色差和接縫,還是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他的心,猛地一跳。
這裡……就是發射導彈的地方?
“李凡同誌,”沈文山收回目光,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你剛才在通訊裡說,你把飛猴國的艦隊,給打沉了?”
“報告首長!”李凡大聲回答,一臉的義正言辭,“不是我們想打,是他們逼人太甚!”
“他們設下圈套,圍堵我們,還用人質的性命來威脅我們投降!我們多次警告無效,他們還要先開炮!”
“我作為現場指揮官,根據總指揮‘便宜行事,狠狠打擊’的命令,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被迫進行自衛反擊!”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國家財產和人民的生命安全!是合法的,是正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