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在包廂之中湧動。
盛漪麵色如常，仿佛桌下的動作不是她本人做出來的。
關渡寒發現自己警告無果，女人的腳還在不安分亂動，他總不好表現得太明顯。
但喉頭開始乾澀，喉結上下滾動，剛才喝下去的酒也開始灼燒神經。
盛漪仿佛渾然不覺。
張文斌終於看出點貓膩，再次舉起酒杯時依然是試探：“關總，你公司什麼時候來了個這麼漂亮的美女？”
“還是特助，能參與咱們的合作項目，想必也是個優秀的人才。”
或許是察覺到關渡寒的不尋常，張文斌打量盛漪的目光收斂許多，不再像一開始那麼色眯眯的。
盛漪也感覺到了。
所幸她一開始不過隻是想讓關渡寒介意，這會兒看到張文斌收斂也不覺得有什麼。
反正，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在關渡寒和張文斌談生意時，盛漪的腳尖依然有一下沒一下地磨蹭他的腿。
她聽到關渡寒口吻嚴肅道：“這位是盛漪，是盛家的大小姐。”
大小姐。
他是這麼稱呼她的。
盛漪聽完便看向張文斌，果然看到對方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盛家最近的事也算是鬨大了一點，尤其是圈內，還算有點人清楚真假千金之爭。
再看到盛漪渾身嬌貴氣勢，張文斌總算明白自己第一眼驚豔的感覺來自於何處，不自覺吞了口口水。
也難怪。
盛漪身上那種富家千金的感覺，是怎麼都裝不出來的。
他雖然好色，但平時並不喜歡那種主動貼上來的女人，除非是一騎絕塵的美貌。
而盛漪，在外表條件已經如此優越的情況下，依然有種不討好不諂媚的美，這才是張文斌驚豔的原因。
“怪不得……”張文斌舉起酒杯，戀戀不舍地將視線從盛漪臉上移開，“關總，咱們也合作這麼久了，有些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問。”
關渡寒垂眸，幽幽開口：“你說。”
他同樣端起一杯酒，手背冷白，落在盛漪眼裡，青筋欲得嚇人。
“所以這位盛小姐，就是最近傳說的，和您好事將近……”
張文斌話說了一半，盛漪忽然起身，“我去下洗手間，不好意思。”
她倒是想聽聽關渡寒會如何回複。
看著盛漪婀娜多姿的背影，關渡寒沉聲開口：“是。”
很簡單的一個字，卻讓張文斌臉色一變。
盛漪出門後，在門口也笑了一聲。
看來自己今天的小手段恰到好處。
關渡寒雖然不怎麼回複她的消息，但在關鍵時刻，也沒否認過她的身份。
不管是上次被那些人撞破兩人的“奸情”，還是今天被張文斌如此直接詢問，關渡寒從未遮遮掩掩。
這一點，似乎也和關嶼之不一樣……
想到昨晚的夢，盛漪聳聳肩，強迫自己收起思緒走開，目的卻不是洗手間。
她從自己的包包裡摸出手機，給關渡寒發了一條消息。
不出片刻，包廂的門被打開。
西裝革履的男人沿著走廊，經過一處露台時，一雙白皙柔軟的手臂伸出來將人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