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被自己下令封死在井下的礦工,想起了崔勇順和其他被他迫害過的人。
鄭昌浩終於後悔了。
死士們默契地向後退了一步,將瑟瑟發抖的鄭昌浩留在空地中央。
王焰朝王鐵山微微頷首,隨即打了個手勢。
死士們迅速上車離開,仿佛從未出現過。
複仇的時刻,終於到來。
……
王鐵山握緊手中的鋼釺,一步步走向癱軟在地的鄭昌浩。
鄭昌浩癱在地上,仰頭看著步步逼近的王鐵山,嘴唇蠕動著:
“鐵山……饒命……都是尹家逼我的……”
王鐵山一言不發,眼神冷得像塊寒鐵。
他想起五年前那個暴雨夜,想起兒子被埋在井下的慘狀,想起崔勇順臨死前的呐喊。
“這一下,是為了我兒子。”
王鐵山話音未落,鋼釺已經狠狠刺入鄭昌浩的右大腿。
鮮血頓時噴湧而出,鄭昌浩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這一下,是為了崔勇順。”
鋼釺抽出,又精準地刺進左大腿。
鄭昌浩疼得身體抽搐,雙手死死按住傷口,卻止不住汩汩流出的鮮血。
王鐵山俯身揪住鄭昌浩的頭發,將他拖到一片空地上。
“你還記得那些被你封在井下的礦工嗎?記得他們的名字嗎?”
鄭昌浩拚命搖頭,涕淚橫流: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不知道!”
王鐵山怒吼著,鋼釺第三次落下,這次直接刺穿了鄭昌浩的右手掌,將他死死釘在地上。
“這一下,是為了所有被你害死的兄弟!”
鄭昌浩的慘叫在路上回蕩,但王鐵山毫不留情。
他拔出鋼釺,看著鄭昌浩像條蛆蟲一樣在地上扭動。
“求求你……給我個痛快……”鄭昌浩哀求。
王鐵山冷笑一聲:“痛快?你們當年給過那些礦工痛快嗎?”
他抬起腳,狠狠踩在鄭昌浩受傷的大腿上,用力碾磨。
鄭昌浩的慘叫戛然而止,直接痛暈過去。
但王鐵山不會讓他這麼輕易解脫。
他從摩托車後座取下一壺水,潑在鄭昌浩臉上。
鄭昌浩幽幽轉醒,看到王鐵山正用鋼釺在他身上比劃。
“我……我真的錯了……我可以給你錢……很多錢……來彌補……”
王鐵山眼神一厲,鋼釺猛地刺向鄭昌浩的咽喉,卻在最後一寸停住。
“錢?錢能換回我兒子的命嗎?”
他改刺為拍,鋼釺重重砸在鄭昌浩的肋骨上。
清晰的骨裂聲響起,鄭昌浩咳出一口血沫。
接下來的五分鐘,王鐵山用最原始的方式宣泄著積壓多年的仇恨。
每一記重擊都伴隨著一個名字,有的是他的親人,有的是他的工友。
鄭昌浩的慘叫聲從高亢逐漸變得微弱,最後隻剩下無意識的呻吟。
當鄭昌浩隻剩最後一口氣時,王鐵山終於停下了手。
他跪倒在地,仰天嘶吼:“兒子!勇順!兄弟們!我給你們報仇了!”
他站起身,舉起沾滿鮮血的鋼釺,對準鄭昌浩的心臟,用儘全身力氣刺了下去。
鄭昌浩的身體劇烈抽搐了幾下,最終不再動彈。
王鐵山拔出鋼釺,看著仇人的屍體,淚水終於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