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小聲嘀咕:“我爹說,禁地最裡頭,連鬼王都不敢踏足……咱們……是不是真走錯路了?”
村民們更是嚇到話都說不出。
這輩子見過最大的鳥,是天上飛的山鷹,哪見過黑得像燒透的炭、頭頂還冒白毛、能壓得人喘不過氣的巨鳥?光是看著,腿肚子就抽筋。
方漢青站在最前頭,風刮起他的衣角。
他沒動。
也沒說話。
隻是盯著那隻頭頂白毛的老鷹,眼神,慢慢沉了下去。
從天上一落下來,方漢青立馬盯住了那五隻老鷹——特彆是中間那隻頭頂掛著一撮白毛的。
他嘴角一扯,語氣有點冷:“剛才那聲音,是你吧?”
白毛老鷹點了點腦袋,喉嚨裡滾出一道沙啞得像風刮骨頭的聲音:“是我。彆誤會,我們真沒惡意。”
“哦?”方漢青笑了,可那笑沒一點溫度,“沒惡意?”
他掃了一眼眼前這五隻玩意兒。
每一隻身上的陰氣都跟黑煙似的往外冒,個個都頂著冥王級的本事。
中間這隻白毛的,更是穩穩卡在冥王中期——壓得人喘不過氣。
方漢青自己當然不慌,可他身後那些異能者呢?
鬼王都算高手了,修羅是天花板,冥王?那是傳說裡的級彆。
差了整整兩個大階!
光是那股子氣壓,就夠人腿肚子打轉了。
就連那幾隻幽冥獅王,臉色都青了。
他們自己也算一方霸主,修道後期、修羅中期的都有,可在這五隻老鷹麵前,連個響兒都不敢蹦。
更彆說——大家都是邪祟,本就互相提防,這地方又是禁地,誰看見對方都像看見仇人。
一隻幽冥獅王悄沒聲兒挪到方漢青身後,壓著嗓子:“主人,小心點。這地界兒的邪祟,沒一個靠得住。”
他平時不愛惹事,性子綿,可禁地裡活了那麼多年,見多了背叛和坑人。幽冥烈虎的事兒才過去多久?他心裡那根弦,早就崩緊了。
跟村子裡那些人一樣,他打心眼裡信不過彆的邪祟。
方漢青沒回頭,隻是點了點頭:“我懂。你們都彆鬆勁兒,我怕他們說翻臉就翻臉。”
“是,主人!”
幽冥獅王退回去,站回原位。
陳子龍就在旁邊,一句不落全聽進了耳朵。
他作為這群異能者的頭兒,其實早就有同感。
一路走來,死人堆裡爬過多少回?什麼陰招沒見識過?
這五隻老鷹,是他們碰過最硬的碴兒。
放鬆?那是找死。
他悄悄朝鄣風和陸冰使了個眼色。
倆人立馬點頭,壓低嗓門,把警惕二字刻進每個隊員心裡。
陳子龍自己,則往前邁了一步,幾乎貼到方漢青身邊。
萬一出事,他得先擋在前頭。
對麵那幾隻老鷹看著這陣仗,沒吭聲。
方漢青也不急。
警惕點好,總比被人背刺強。
他重新抬頭,直視白毛老鷹,語氣像刀子:“剛才那隻老鷹,一路上跟著我們,時不時冒出來嗷一嗓子,嚇唬人玩兒?你說你們沒惡意?”
上山那會兒,那玩意兒隔三差五就從雲裡一頭紮下來,尖嘯一聲,嚇得好幾個人差點尿褲子。
不是沒想跑——可人一退,後麵就是死路。
全靠咬牙撐著,才一路硬闖進洞。
白毛老鷹聽完,慢悠悠搖了搖腦袋。
“不是嚇你們。”他聲音低沉,像塊鏽鐵,“是……在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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