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現在進去，不是幫忙，是拖後腿。”
屋裡頭，人圍成一圈。
陳子龍撲上去：“方天師，您沒事吧？剛才那一下，我都以為您被吸成乾兒了！”
鳳慶也急得直搓手：“您怎麼突然不動了？像魂兒都被抽走了一樣！”
白毛幽冥獵鷹也憋不住了：“那樹……是在吸你靈力吧？吸完了，人才能脫身。可你……你怎麼突然醒了？”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極低：“我看了兩千年，這樹沒放過一個人。”
“它吸夠了，才肯鬆口。”
“可你……你才吸了幾分鐘？”
方漢青沒急著答。
他笑了下，又抬手，輕輕摸了摸那棵老樹。
所有人瞬間繃緊——
完了！又要來了！
可下一秒。
方漢青把手收了回來。
樹皮完好，葉子還在風裡輕輕晃。
“啊，就這麼簡單。”他語氣跟嘮家常似的。
“它吸了我差不多三成靈力，吃飽了，就自動鬆手了。”
“現在嘛——”
他拍了拍樹乾，“它不餓了。誰摸都行，不會出事。”
死一樣的寂靜。
白毛幽冥獵鷹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吸……吸飽了？”
“就……就這麼完了？”
他聲音都劈了。
“你——你是說……它自己覺得夠了？”
方漢青點頭：“對啊。”
“你不信？”
他笑了笑：“你試試看，再拍它一下試試？”
白毛幽冥獵鷹張著嘴，半天沒敢動。
可他知道——
這棵樹，兩千年沒鬆過口。
可方漢青，三分鐘，就讓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