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眼神唰地全鎖在陳子龍臉上，像盼著救命稻草。
陳子龍被這陣勢嚇得一哆嗦。
忙問吳山：“我不是讓你們帶人回屋待著嗎？怎麼全跑這來了？”
吳山咽了口唾沫：“統領，剛才那動靜……太大了。”
“我們聽見一聲悶響，像天塌了。再看，那隻大鳥翅膀一扇，整棟祠堂都被蓋住了。”
“誰心裡不慌？我們是怕……怕你們出事。”
陳子龍聽完，心裡一酸。
這幫人，不是不信他們，是太信他們了。
他張了張嘴，想說“沒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不能裝沒事。
不能讓人瞎猜。
他深吸一口氣，揚聲道：
“都聽好了！”
“方天師沒出事，他正在裡頭辦大事！”
“我們要去救人，救被黑鬥篷抓走的獵鷹。”
“他留下來，是為了幫我們爭取時間，穩住局麵。”
“你們，現在回屋去！誰也不準亂跑！”
人群靜了兩秒。
有人低聲問：“那……方天師能回來嗎？”
陳子龍咬了咬牙，聲音沉得像砸進地裡的鐵釘：
“他一定會回來。”
“因為——”
“他從來，沒讓人失望過。”
他擺擺手，笑得跟偷了雞的狐狸似的：“沒事兒沒事兒，剛才就是方天師想掂量掂量那家夥的底細，順手讓那獵鷹亮了兩爪子。”
“現在好了，雙方談妥了！”
“接下來咱們要挨個把彆的幽冥獵鷹全撈出來——撈完，就讓他們在這村子外頭蹲著，當保鏢！”
話音一落，祠堂門口死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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