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撞開,巨響驚的溫緲彈坐站起,薄毯滑落在地,露出一雙筆直潔白的雙腿,空空蕩蕩,手裡還拿著男人的領帶,一臉懵逼的不知怎麼回事,揚聲質問:“你們乾什麼?”
聶閆鬆從保鏢身後露出來,漆黑如墨的眸子鎖定在溫緲身上,怒火翻湧,似要將這間屋子都焚燒。
溫緲心裡咯噔一下,臉色瞬白,脫口而出道:“你怎麼在這?”
這家美容院她來了十年,從未被聶閆鬆疑心過,怎麼今天會突然在這裡。
聶閆鬆走進屋裡,聞到空氣中調情似的精油味,再看到一副躲在溫緲身後的男人,心頭怒火再也壓製不住,快步走上去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咒罵道:“賤人!水性楊花的賤人!”
溫緲驚叫一聲摔在地上,嘴角微微泛出血痕。
男人忙不迭上前攙扶,麵露關切:“溫姐姐。”
溫緲看到他,又看向聶閆鬆,知道是誤會了什麼,一把推開男人站起來欲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什麼都沒乾!閆鬆,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沒乾,是他,是他勾引的我。”
男人敢怒不敢言地默默站在一邊。
聶閆鬆伸手抓住她下顎,咬牙切齒道:“你這副樣子跟我說什麼都沒乾,你把我當傻子嗎?”
“閆……鬆。”溫緲上下掙紮。
聶閆鬆反而抓得更緊。
男人見狀奮不顧身地上前捶打聶閆鬆:“你放開溫姐姐,溫姐姐嫁給你這麼多年,你根本不知道她想要什麼,你憑什麼打她?快放開!”
溫緲難以呼吸,耳邊根本聽不清男人說了什麼。
聶閆鬆聽到這,冷笑一聲:“這麼說你很了解嗎?”
“溫姐姐來臨城我就認識,我起碼比你了解。”男人說話聲音拔高,恨不得把自己小三的身份昭告天下:“你不愛溫姐姐,就放手,彆傷害她!”
聶閆鬆睫羽輕顫,臉色越來越黑,看著快要暈厥的溫緲,腦中是男人說過的話,原來,他們認識這麼久。
溫緲當年來臨城的時候,葉清泠沒死,聶家和睦,可自己一直在葉清泠的陰影下存活,始終無法超越她,那種被壓製的感覺讓他感到窒息。
而溫緲的出現讓他感到被需要,也被她吸引,才在葉清泠多年未孕,因她而被聶家上下質問的時候出軌溫緲,沒想到,她一直在騙自己,從始至終,一直一直。
這不亞於當年知道父親有意將公司全部交給葉清泠,有種被背叛的窒息感。
聶閆鬆尚存的理智讓他一怒之下將溫緲重重砸在地上,轉身一腳踹在男人腹部,冷聲命令:“把她給我綁起來帶回聶家,還有這個男人,送去警局,再擬一份離婚協議書。”
說罷,他往外走。
本來想忍忍,忍到聶錦珩考試過後看看結果如何,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溫緲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賤人!生的也是賤種!
下午三點半,溫緲衣衫不整地被丟在聶家客廳裡,任由她額頭流血也沒人管。
聶錦珩、聶萱依得知消息從祠堂出來,看到溫緲這樣,他們嚇得臉色大變。
“媽媽!”聶萱依衝上去抱住溫緲,看到裸露的雙腿,眼眸猩紅望向一動不動的傭人:“你們是死人嗎?還不去請醫生過來,衣服,還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