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降下神威,賜我無上恢複之力!”
喊完,他竟真的雙臂大張,閉上眼睛,一臉“我準備好了,快賞我神力”的期待表情。
賜福?這業務他熟啊!
他可不是第一次被“賜福”了。
跟之前那個隻知道打打殺殺的“恐虐狂怒”比起來,眼前這能快速回血的實用技能,簡直香多了!
至於邪神汙染?
譚行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他的聖心先知專克邪神低語。
糖衣吃下,炮彈奉還,這操作他再熟練不過了。
......
這突如其來,毫無節操的的騷操作,直接把對麵的血疤給乾懵了。
他周身翻湧的血氣驟然一滯,那張猙獰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近乎呆滯的神情....
他侍奉血神的漫長歲月裡,還從未見過如此……如此直接且不要臉的“現場皈依”!
“聖子...你....你竟敢褻瀆吾神!”
短暫的震驚過後,是無儘的暴怒。
血疤氣得渾身發抖,聲音都變了調。
與此同時,觀眾席上那些原本寂靜的幽暗幻影,仿佛被投入滾油的冰塊,瞬間瘋狂躁動起來!
黑影劇烈扭曲、閃爍,發出無聲的尖嘯,恐怖的怨念與殺意幾乎凝成實質。
若不是血神的威壓依舊籠罩,它們恐怕早已衝破束縛,撲下來將這個膽大包天,褻瀆神靈的人類狂徒撕成碎片!
譚行跪在地上,擺著雙臂大張的姿勢等了好幾秒,發現天空中那道血神幻影卻毫無反應。
他臉上的期待瞬間垮掉,轉而陰沉地盯向血疤,重新拿起血浮屠時,眼神危險得像要殺人:
“老雜毛!我草你大爺!你耍老子是吧?”
原本暴怒的血疤被他這倒打一耙的嘴臉硬生生氣笑了,血氣都抖了三抖:
“小子,你……”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住翻騰的怒意,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
“聖子,吾主隻青睞真正的戰士!你這種行為……是沒有用的!”
“戰士?”
譚行眉頭一挑,眼中瞬間爆發出駭人的凶光。
“我懂了!”
他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
“意思就是.....隻要我把你宰了....”
他話音一頓,手中血浮屠猛地揚起,刀尖直指觀眾席上那些安靜觀看的幽暗幻影,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股癲狂:
“或者把上麵這些奇形怪狀的玩意統統宰了,就能得到了,是吧!”
刀鋒過處,仿佛有無形的殺氣撕裂空氣。
譚行的話讓整個角鬥場為之一寂,隨即,觀眾席上的幻影如同被點燃的油海,爆發出更加狂暴的嘶鳴!
那些由曆代角鬥勝者精神烙印所化的幽暗幻影,無不因這極致的狂妄話語而劇烈翻騰....
他們皆是踏過血海、斬儘強敵的強者,何曾受過如此輕蔑?
一時間,整個榮耀角鬥場仿佛被怒意點燃,無數道混雜著殺意、暴戾與殘酷的精神波動縱橫交錯,死死鎖定譚行。
若非血神規則壓製,這些無數強者意誌的虛幻烙印,早已親自下場!
“怎麼?你們這些奇形怪狀的玩意,還他媽不服氣?”
譚行麵對這滔天敵意,非但不懼,反而將血浮屠往肩頭一扛,衝著觀眾席咧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那就下來練練!有一個算一個,今天爺爺我包圓了!”
這話一出,就連最靠近血神、高踞台階頂端的那幾道神選冠軍虛影,都轟然震蕩,周身光芒劇烈閃爍,顯然內心受到了劇烈衝擊!
“吾神恕罪!”
一道頭頂彎曲巨角的類人魔影率先按捺不住,鼻孔噴出硫磺火焰,發出撕裂般的咆哮:
“吾知道榮耀試煉不容打擾,但吾真的忍不了了,人類,報上名來!吾索羅斯發誓要親手將你碾成塵埃!”
“吾神贖罪!吾赤煉薩爾在此立誓,人類!吾必將你的頭顱製成酒器,日夜踐踏!”
“狂妄螻蟻!待你踏出角鬥場之日,便是你神魂永寂之時!”
一名身形縹緲、宛如由無數哀嚎靈魂纏繞而成的巫妖幻影,揮動骸骨法杖,發出刺穿精神的尖嘯:
“人類!我‘縛魂者’瑪爾加斯以萬千怨靈起誓,必將你的靈魂抽離,永世囚於魂燈之中!”
另一側,一個龐大如山嶽、皮膚如熔岩裂開的巨獸虛影,雙拳瘋狂捶打無形屏障,發出沉悶如雷的咆哮:
“吼!吾神見證!我‘裂山者’格魯姆要將你砸成肉泥,一口吞下!”
一道迅捷如影、雙臂化作骨刃的刺客幻影,以冰冷的聲音低語,卻傳遍每個角落:
“報上你的名諱,我‘無光之刃’凱隱記下了。”
一位端坐於骷髏王座上的婀娜幻影,指尖輕敲扶手,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玩味:
“有趣的玩具……你的顱骨,正好用來點綴我的新花園。”
無數嘶吼與詛咒此起彼伏,整片空間在無數強者烙印的怒火下顫抖、扭曲!
若非血神規則如山鎮壓,這些彙聚萬千強者的精神風暴,早已將譚行撕成最基本的粒子!
“哈!”
麵對漫天殺意,譚行血浮屠一扛,仰頭長笑:
“操!一個個名頭挺響!記好了,你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爺爺叫韋正!想找死的,排好隊,一個個來找爺爺,不把你們砍成八塊,爺爺韋正兩個字倒過來寫!”
看著觀眾席上那些無能狂怒的幻影,譚行心裡簡直爽翻了天。
他早就受夠了被這群奇形怪狀的玩意當猴看,現在正好一口氣全懟回去。
至於他報上“韋正”的名號....他壓根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反正慕容玄說過,那小子是跟朱麟大哥同等級的一等天賦,手上肯定有兩把刷子,沒那麼容易死。”
譚行心裡嘀咕著,甚至覺得自己還挺夠意思:
“說不定那小子還得感謝我,給他找了這麼多牛逼的對手練手呢!”
他咧嘴一笑,扛著血浮屠,迎著漫天殺意,氣勢絲毫不減。
“真牛逼啊!不愧是聖子...”
血疤看到譚行以一己之力舌戰群雄,將那些不可一世的強者烙印噴得七竅生煙,血疤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天靈蓋,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這才是真正的強者風範啊!”
他喃喃自語,他血疤自認也是個戰鬥瘋子,否則也坐不上血神教教首的位置,可他再瘋也明白....這些烙印與本體記憶相通!
譚行這簡直是要與血神麾下所有強者為敵!
“難道說……聖子是想借此機會,將吾主麾下所有信徒屠戮殆儘,好獨享神恩?!”
這個念頭一出,血疤渾身一顫,看向那道還在口吐芬芳的身影時,眼中隻剩下濃濃的敬畏與狂熱。
“不愧是聖子!此等氣魄,此等格局……屬下心服口服!”
念你此處,他再難自持,單膝轟然跪地,朝著譚行的方向深深一拜,周身原本狂暴的血氣都隨之溫順了幾分。
“操!你搞什麼飛機!突然磕什麼頭?!我告訴你,磕了頭老子照樣砍你!”
譚行扭頭看見血疤竟朝自己跪了下來,頓時罵罵咧咧,隻覺得這血神教教首簡直把一個天人合一境大高手的逼格都丟儘了。
這血神教裡的人簡直是真有病!
“聖子息怒!您儘管出手,屬下心甘情願!”
血疤卻目光灼灼,語氣狂熱,仿佛在祈求什麼恩賜。
“操,真他媽是個瘋子!”
譚行被他那一副病態受虐狂樣子,心裡發毛,當下不再廢話,提起血浮屠便化作一道血色殘影,朝著血疤疾衝而去!
刀鋒破空,殺意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