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下午神龍營,你去不去?”
走出地宮,蘇牧回到馬背上,繼續和郡主並行,往宮門外走去。
軒轅問月的回答隻有簡短的一個字:“去。”
蘇牧笑道:“有你這個郡主大人親征,想來神龍衛的將士們都會士氣爆棚,殺得蒼莽大山裡的妖獸抱頭鼠竄。”
軒轅問月卻語道:“皇室子孫身先士卒,凡邊境之戰,從未缺席。神龍衛與我們,本就是一體。”
“這我倒是孤陋寡聞了。”
“無妨。”
“對了,我聽聞皇朝外部似有大亂要發生,這次蒼莽大山裡的情況,是不是和朱雀皇朝有關?”
“也許吧,可能這是他們煽動的獸群,來打前哨試探我們。戰爭已經不遠,我們能否活到成為強者之時,還是個未知數。”
“嗐,倒也不用這麼悲觀。”
“不是悲觀,隻是感慨。我皇室……罷了,不提這個。”
兩人聊了一會兒,來到宮門口,互相道了聲告辭,從不同的方向離開。
蘇牧獨自一人,騎馬走在大街上,心裡重複著剛才聊了話,心裡感覺有些怪怪的。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皇室是強大、無敵、尊貴、富裕、享樂的代名詞。
可今日的接觸,卻是讓他又有了不同的印象。
這皇室,風光是挺風光的,但核心成員們似乎也肩負著很重的擔子,沒有想象中那麼輕鬆愜意。
與問月郡主、蛟龍王這些人相比,那些旁係的皇室子孫,才是真正幸福的富家子弟。
算了,想這些乾什麼,皇室是皇室,蘇家是蘇家,又沒什麼關聯。
蘇牧將雜念甩掉,想著自己現在既是天驕大賽冠軍,又得了諸多寶物,簡直是人生贏家。
他麵帶微笑,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路欣賞著繁華的皇城風景,不知不覺就回到了武神殿。
武神殿,這會兒冷清下來了。
觀賽人群已經散去,演武場那邊雖然有不少人在切磋比武,但是和大賽期間相比,完全是兩個情景。
蘇牧將駿馬還給武神殿,走路返回居住的地方。
才剛進去,他就看到荷塘涼亭裡,鐘沐辰像個乖寶寶一樣的站著,向一位中年男子彙報著什麼事情。
“那人……是丹王孫懸壺?”蘇牧遠遠看了一眼,便猜到中年男子的身份。
正好,這時候鐘沐辰也看見了他。
“蘇兄,蘇兄,快來!”鐘沐辰立即喊道,朝著他招手。
蘇牧大概猜到了他的用意,心裡想了想,丹王穀和天劍宗之間……好像也該有個選擇了!
於是微微一笑,大步走向涼亭,對著中年男子拱手道:“晚輩蘇牧,見過孫穀主!”
孫懸壺抬頭看向他,眼裡全是不加掩飾的欣賞與愛惜之色,連連點頭道:“好,好好好,果然是一表人才!蘇牧小友,小鐘與你相識多日,應該跟你表達過我丹王穀的意思,今日我親自問你,你可願來我丹王穀,做一位客卿?”
“啊?客卿?”蘇牧愣了一下。
不是弟子嗎,怎麼變成客卿了?
所謂客卿,便是上卿貴客的意思,算是丹王穀一員,但以客人的身份存在,除非穀主親自出麵,否則可以不理會任何人的調令,同時還能享受到丹王穀的一切福利和待遇,相當於一位無權又無責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