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璋觀察了一會兒,隨後利落的從樹上跳了下來:
“走。”
那些人在山裡找不到他們肯定會重新返回來找的。
現在就是他們逃跑的最佳時機,能跑一段是一段。
於是兩人二話不說又翻身上了馬,一路朝著臨安府狂奔而去。
一路上又遇到了兩波來圍剿他們的人,幸好都被躲了過去。
直到天色大亮之時,他們已經要接近臨安府了。
可就在這時候,受傷的楚致辭好像有些撐不住了。
右一:“公子,這人身上血流不止,呼吸也微弱,怕是命不久矣了。”
陸鶴璋本來還想儘快趕路的,但一聽見右一這話,他立馬停下了步伐看向麵色已經蒼白的楚致辭。
不管怎麼說,這人也救了他一命。
罷了,那他也救他一次吧。
於是陸鶴璋直接把人抱了起來,找了個偏僻的土地廟,然後吩咐右一:
“距離這不遠有個鎮子,你去買些止血的藥來,我給他處理傷口。”
右一有點不放心讓他自己留在這裡,但此時除了這個方法,好像也彆無他法了。
再耽擱下去,這人估計會死。
“好,屬下快去快回,公子千萬要記得藏好自己。”
如今天色已經大亮,那些人是在深山裡挖鐵礦私自製造兵器的。
陸鶴璋篤定他們不敢把事情鬨大,於是點了點頭:
“好,快去吧。”
右一走後,陸鶴璋看著呼吸越來越微弱的人,直接從係統裡兌換了一個保命丹。
掐著對方的下顎喂進去以後,這才撕開對方的衣服,想給他拔了身上的劍。
隻是衣服才剛撕開,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麵前這人的胸口上竟然纏了一層裹胸!
他是女的?
頓時。
陸鶴璋手上的動作就停住了。
但此時人命關天,他猶豫了幾秒之後,麵無表情的繼續了手上的動作。
等他拔了她身上的箭,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後,吃下保命丸的楚致辭竟然迷迷糊糊的醒了。
一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陸鶴璋那張放大的臉。
察覺到他在替自己清理傷口後,楚致辭慌的一下子就推開了他,護住了自己的胸口。
“放肆!”
“你乾什麼!”
放肆?
這兩個詞用的好。
能用這兩個字做口頭禪的人,可不多啊。
見她醒了,陸鶴璋隨即也鬆開了她,坐到了她的不遠處:
“看不見嗎?我在替你處理傷口呢!”
楚致辭強撐著一口氣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傷,隨即已經心死。
既然他已經幫自己處理過傷口了,那自己是女兒身份的事情,他也肯定知道了!
該死的,自己是女人的事情,除了母後和從小照顧她長大的嬤嬤,沒有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