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這話,陸鶴璋卻隻是搖搖頭:“我的妹妹生活不能僅限於養活自己,而在於享受生活,把日子過出花來。”
“哥哥知道你從前吃了很多苦頭,往後你要好好享受生活,明確生活目標,肆意享受自己的人生,不需要再有任何顧忌。”
陸鶴璋的這一席話,給樊勝美的衝擊力極大。
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要好好享受生活,要把日子過出花來。
父母隻會一個勁的朝她要錢,周圍接觸的那些男人也隻是貪圖她的美色。
隻有陸鶴璋這個才認識幾天的哥哥告訴她,要享受生活,不需要有任何顧忌的活著。
他是希望她活得開心,活得肆意。
刹那之間,眼眶裡就有些酸澀。
哪怕她再成熟,內心也住著一個脆弱的小女孩。
眼下心房被人打開,她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日子可以過得苦,卻見不得有人心疼她。
一旦有,那她真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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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這一頓,是樊勝美前半輩子吃過最昂貴,也最美味的一頓飯。
按照她從前的尿性,來這麼高端的地方吃飯,必定是要拍上幾張的。
隻是今日她卻全然沒有那樣的心思,隻是默默的吃著飯。
這是用餐到中途,她才驀然記起了今日約陸鶴璋出來的目的。
於是趕忙放下了筷子,說道:“哥,你離家多年,怕還不知道現在家中的情況吧?”
她話到這裡,陸鶴璋也慢慢停止了用餐的動作,抬頭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麵對上他黝黑的視線,樊勝美有些不忍把自己糟糕的原生家庭說出來。
但轉念一想,這是她的父母,又何嘗不是他的父母?
哪怕再差,他總有一天也會知道真相。
於是提著心緩緩道:“咱爸長年累月吸煙喝酒,身體情況很差,如今行動都隻能靠輪椅。”
“媽上了年紀也沒什麼工作,就在家裡照顧爸和雷雷。”
“對了,雷雷是樊勝英的兒子,今年5歲了,樊勝英這些年也跟爸學了個十成十,正經工作一樣不乾,吃喝嫖賭樣樣都沾。”
“上次還借了高利貸,把全家的積蓄都給賠進去才還清的。”
“家裡隻靠著爸的退休工資維持著,生活得很是艱難,你如果要回去認親的話,要做好他們開口朝你要錢的準備。”
樊勝美的語氣本來很平緩,隻是在說到那不成器的哥哥的時候,語氣驀然就激烈了幾分。
哥哥也不喊了,直呼他的大名。
那裡麵的恨鐵不成鋼和怨怪之意濃的很。
陸鶴璋早就知道了樊家人這糟糕的情況,如今再聽妹妹提起,他沒露出半點意外的表情,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短期內我沒有和他們認親的打算。”
“所以你這邊也不要透露消息。”
他本就隻為樊勝美一個人而來,對於樊家那些隻知道白嫖的人,他是半點錢都不想出的。
奈何這是個法治社會,他看不慣他們,又不能直接乾掉他們。
索性不見,不讓他們知道這層關係,就不會有麻煩。
他隻希望到時候樊家落難,樊勝美彆太心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