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氣惱,順勢曲膝撞向慕容熙的肋下,出乎意料的是慕容熙竟然沒有躲,結結實實挨了她一下。
這一下,力道不小,慕容熙皺了眉頭,悶哼出聲,身子晃了晃。
沉魚心頭一慌,下意識的要上前,即將邁開腿前,又收住步子,麵上恢複如常,冷眉冷眼地瞧著慕容熙。
是這樣的。
出門在外,慕容熙永遠都隻是一個弱不禁風、如不勝衣的傅粉何郎。
隻有暗人們才知道這個所謂的文弱郎君出手有多狠。
嗣子百日宴那天,能逼得慕容熙在府中當眾動手,也當真是她的本事了。
剛剛這一下,雖有些力道,但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真算不得什麼,也就是慕容熙慣會做戲,裝得逼真。
沉魚冷瞥一眼,扭頭就走。
“郡公!”
匡陽一聲低呼,疾步奔來。
沉魚腳下一滯,沒有回頭。
匡陽在背後怒道:“沉魚!你難道不知郡公有傷在身嘛!”
有傷在身?
什麼時候的事兒?
沉魚想起來了,蕭玄設宴待客那天,她曾聽見人議論,說慕容熙在安陸王叛亂中遇刺,受了很嚴重的傷,險些喪命,便一直足不出戶,在府中靜養,甚至還辭去衛尉卿一職。
可,這不是他對外慣用的說辭嗎?
而且,蕭玄也告訴過她,安陸王確實派了刺客行刺慕容熙,誰想卻撲了個空,慕容熙根本不在府邸,先一步入了宮,防衛皇宮。
之後的兩次見麵,也沒發現他哪兒不對勁兒啊。
況且,當日她被眾人圍攻,受了那麼重的傷,不也都好了,現在她隻是踢他一下,又能重到哪裡去?
再說了,既然對外宣稱慕容熙受傷,那匡陽在外自然要配合做戲,緊張些才不會叫人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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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心一橫,腳下不但不再猶豫,反而加快步子。
離開郡公府的那天,他們就恩斷義絕了,她不是他的女奴,也不是他的死士,他是死是活,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沉魚咬著牙。
步子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走到最後,小跑起來。
她不想回頭,也不能回頭!
沉魚瘋了似地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再也跑不動,才彎腰停下來。
耳邊有風聲,有水聲,還有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的嘈雜人語聲,唯獨沒有匡陽的怒斥聲與慕容熙的咳嗽聲。
沉魚喘著氣,定定站了會兒,還是忍不住回頭看過去,慕容熙也好,馬車也好,都不在了。
沉魚拖著酸軟的兩條腿,疲憊地行至岸堤邊,慢慢蹲坐下來,靜靜望著奔流不息的江水出神。
既然決定了一刀兩斷,那就不該再拖泥帶水。
跟他回去又能怎樣呢?
重蹈覆轍嗎?
何況,也回不去了。
先前不知道也罷,如今知道了,她便一定要查清當年的事,揪出那個誣陷她母親的人,還有那個所謂的生父!
母親屍骨無存,他們卻逍遙自得。
她不許。
母親說,她隻是她的孩子,與旁人無關。
那麼從今天開始,她姓謝!
沉魚抓起一顆石子丟進江裡。
一石激起千層浪。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沉魚心一提,回頭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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