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土寒槍照漢魂_燕雲十六州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晉土寒槍照漢魂(1 / 2)

清泰三年冬,雁門關外朔風如刀,卷著漫天飛雪,將長城內外凍成一片冰原。關隘之上,“河東節度使”的大旗在風雪中獵獵作響,旗下一名身著銀甲的青年,手持一柄狹長鐵劍,劍穗上的紅綢被凍得僵硬,卻依舊挺拔如鬆。他便是雁門劍派掌門之子,沈硯秋。

沈硯秋自幼隨父修習“雁門七式”,劍法剛猛淩厲,兼具沙陀與漢家武學精髓。此刻他凝視著關外,眼中滿是怒火——三日前,石敬瑭在太原登基稱帝,國號晉,史稱後晉。為換取契丹出兵滅後唐,他竟認契丹皇帝耶律德光為父,割讓幽雲十六州,將這片中原屏障拱手讓人。

“少掌門,契丹兵已經過了雲州,前鋒離雁門關不足三十裡了!”一名雁門劍派弟子氣喘籲籲地跑來,身上沾滿了雪沫與血跡,“他們還帶著玄冥教的人,沿途燒殺搶掠,雲州百姓死傷無數!”

玄冥教,是契丹扶持的邪派,教主耶律寒來自契丹皇族,擅長“寒陰掌”,手下弟子皆修習陰毒武功,與契丹兵狼狽為奸,殘害中原百姓。

沈硯秋握緊手中“漢魂劍”,劍身嗡嗡作響,似在悲鳴。這柄劍是他祖父傳下的寶物,劍身刻滿上古雲紋,能破陰寒之氣,是玄冥教武功的克星。“通知下去,全派弟子隨我出關迎敵!”他沉聲道,聲音穿透風雪,“燕雲雖割,但漢魂不滅,今日便讓契丹狗賊知道,我中原兒女的血,不是白流的!”

雁門劍派弟子早已義憤填膺,紛紛抽出長劍,呐喊著跟隨沈硯秋衝下關隘。關外雪原上,契丹騎兵與玄冥教弟子正圍殺一群逃難的百姓,馬蹄踏過積雪,濺起暗紅的血珠,凍成冰粒。

“住手!”沈硯秋怒喝一聲,漢魂劍出鞘,劍光如一道流虹,直刺為首的契丹百夫長。那百夫長手持狼牙棒,見狀揮棒格擋,“鐺”的一聲巨響,狼牙棒被劍刃劈開一道缺口,百夫長虎口震裂,驚駭欲絕。

沈硯秋劍勢不停,雁門七式中的“雁回南天”展開,劍光如雁群掠空,瞬間刺穿三名契丹兵的咽喉。身後的劍派弟子結成劍陣,與玄冥教弟子纏鬥起來,慘叫聲、兵刃碰撞聲在風雪中交織。

“哪裡來的黃口小兒,也敢壞我玄冥教的大事?”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起,雪地中躍起一道黑衣人影,身形飄忽,掌風帶著刺骨寒意,正是玄冥教護法黑煞。他一掌拍向沈硯秋後心,掌風所過,積雪瞬間凝結成冰。

沈硯秋早有防備,側身旋身,漢魂劍反撩,劍身上泛起一層暖陽般的光暈,抵消了掌風的陰寒。“玄冥教助紂為虐,勾結契丹,殘害同胞,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他一劍刺向黑煞心口,劍勢剛猛,帶著破風之聲。

黑煞冷笑一聲,雙手成爪,指甲泛著幽綠光澤,顯然喂了劇毒,抓向沈硯秋手腕。兩人在雪地上激戰數十回合,沈硯秋的雁門劍法剛猛無匹,漢魂劍的至陽之力更是克製黑煞的寒陰掌,漸漸占據上風。他瞅準破綻,一劍刺穿黑煞的左肩,溫熱的鮮血噴在雪地上,瞬間化開一片。

“豎子敢爾!”黑煞慘叫一聲,轉身欲逃。沈硯秋豈能容他,縱身躍起,漢魂劍淩空劈下,將黑煞劈成兩半。殘餘的契丹兵和玄冥教弟子見狀,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調轉馬頭逃竄。

沈硯秋並未追趕,他俯身扶起一名受傷的老婦,老婦淚水縱橫:“多謝少俠救命之恩!石敬瑭那奸賊,割了燕雲十六州,讓契丹狗賊殺進來,我們這些百姓,可怎麼活啊!”

周圍的百姓紛紛哭訴,字字泣血。沈硯秋看著眼前的慘狀,心中悲憤交加。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囑托:“雁門是中原門戶,燕雲是漢家故土,守住雁門,便是守住漢魂。”可如今,石敬瑭為一己私欲,將燕雲拱手讓人,雁門已成孤城,他肩上的擔子,愈發沉重。

“鄉親們,隨我入關吧。”沈硯秋沉聲道,“雁門關內尚有糧草,我雁門劍派雖勢單力薄,但定會護得大家一時周全。”

就在這時,一名弟子匆匆來報:“少掌門,關內來了一隊後晉騎兵,說是奉石皇帝之命,要接管雁門關,還讓我們交出所有逃難百姓,說是要‘獻給’契丹大汗!”

沈硯秋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石敬瑭這賣國賊,竟如此喪心病狂!告訴他們,雁門關是漢家土地,有我沈硯秋在,休想讓他們傷害百姓分毫!”

後晉騎兵的統領是石敬瑭的親信將領孫飛虎,此人貪婪殘暴,早已投靠契丹。他帶著五百騎兵來到關下,見沈硯秋不肯交出百姓,厲聲喝道:“沈硯秋,你敢違抗聖命?石皇帝已與大契丹國結盟,這些百姓本就是獻給大汗的貢品,你若阻攔,便是謀反!”

“謀反?”沈硯秋怒極反笑,漢魂劍直指孫飛虎,“勾結外敵,割讓國土,殘害同胞,這才是真正的謀反!石敬瑭不配為帝,你這走狗也不配談聖命!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斬了你這賣國賊!”

話音未落,沈硯秋縱身躍下關隘,劍隨身動,“雁翔千裡”一式展開,劍光如流星趕月,直刺孫飛虎。孫飛虎沒想到沈硯秋如此勇猛,慌忙揮舞長槍抵擋,卻被漢魂劍一劍斬斷槍杆,劍鋒直逼麵門。他嚇得魂飛魄散,翻身落馬,想要逃跑,卻被沈硯秋一腳踩住後背,劍刃抵住脖頸。

“你……你敢殺我?我是後晉將領!”孫飛虎顫聲道。

“賣國求榮之輩,人人得而誅之!”沈硯秋手腕用力,長劍劃破孫飛虎的喉嚨,鮮血噴湧而出。後晉騎兵見狀,紛紛四散逃竄,不敢再與沈硯秋交鋒。

解決了孫飛虎,沈硯秋回到關內,看著避難的百姓,心中卻愈發沉重。他知道,石敬瑭絕不會善罷甘休,契丹大軍也即將壓境,雁門關遲早會被攻破。他必須儘快聯絡天下忠義之士,共同對抗契丹與後晉的賣國賊。

當晚,沈硯秋將雁門劍派的事務托付給師弟,自己則帶著漢魂劍,喬裝成商人,趁著夜色離開了雁門關,前往開封。他聽說開封城內有不少後唐舊臣和江湖義士,都對石敬瑭的賣國行徑極為不滿,他要去那裡尋找盟友,共圖大業。

開封,後晉的新都。自石敬瑭遷都以來,這座中原名城表麵上依舊繁華,街道上車水馬龍,商鋪林立,但骨子裡卻透著一股壓抑之氣。契丹使者在城中橫行霸道,後晉官員阿諛奉承,百姓們敢怒不敢言,唯有城南的“醉仙樓”,成了忠義之士暗中聚集的場所。

沈硯秋抵達開封時,已是臘月十五,街上張燈結彩,卻難掩百姓臉上的愁苦。他來到醉仙樓,剛一進門,便感受到數道銳利的目光落在身上。他不動聲色,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壺酒和幾樣小菜,暗中觀察著樓內的客人。

醉仙樓內魚龍混雜,有身著錦袍的官員,有背著刀劍的江湖人士,還有不少看似普通的百姓。沈硯秋注意到,角落裡一桌坐著三人,為首的是一位麵容剛毅的中年男子,身著青色長衫,腰間掛著一枚虎形玉佩,眼神銳利如鷹;身旁是一位身著黑衣的青年,背負一柄彎刀,神色冷峻;還有一位女子,身著素雅衣裙,手中握著一柄折扇,眉眼間透著一股英氣。

三人正在低聲交談,沈硯秋隱約聽到“契丹”、“燕雲”、“起義”等字眼,心中一動,知道這三人定是忠義之士。他正欲上前搭話,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喧嘩聲,幾名契丹使者帶著隨從,蠻橫地闖進醉仙樓,一腳踹翻了一張桌子。

“掌櫃的,快上最好的酒和菜!若是怠慢了,拆了你的店!”為首的契丹使者是個絡腮胡大漢,名叫耶律烈,是契丹皇帝耶律德光的親信,在開封城內作威作福,無人敢惹。

掌櫃的嚇得連連求饒,忙吩咐夥計上菜。耶律烈卻不滿足,目光掃過樓內,落在了角落裡的女子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邪笑:“這女子不錯,陪本使者喝酒,重重有賞!”

說著,他便伸手去抓女子的手腕。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手中折扇一揮,扇尖如劍,直刺耶律烈的手腕。耶律烈猝不及防,被扇尖劃傷,鮮血直流。他勃然大怒,拔出腰間彎刀,朝著女子砍去:“不知死活的賤人!”

女子身形靈動,側身避開彎刀,折扇展開,扇麵上突然彈出數枚銀針,直刺耶律烈的麵門。耶律烈揮刀格擋,銀針雖未射中,卻被扇風帶起的粉末迷了眼睛,疼得嗷嗷直叫。

“敢傷本使者,給我上!”耶律烈怒吼道,身後的隨從紛紛拔出兵器,朝著女子和她的同伴攻去。中年男子和黑衣青年早已起身,中年男子抽出腰間長劍,劍法沉穩有力,黑衣青年的彎刀則迅猛淩厲,三人配合默契,很快便將幾名隨從打倒在地。

耶律烈見狀,知道不是對手,轉身想要逃跑。沈硯秋早已起身,漢魂劍橫在他身前,冷聲道:“契丹狗賊,在中原土地上作惡,還想走?”

耶律烈又驚又怒:“你是什麼人?敢攔本使者的路?”

“殺你的人!”沈硯秋話音未落,劍勢已起,雁門七式中的“寒關斷刃”直刺耶律烈心口。耶律烈慌忙揮刀抵擋,卻被漢魂劍的至陽之力震得虎口開裂,彎刀脫手飛出。沈硯秋劍勢不停,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

解決了耶律烈,醉仙樓內的客人紛紛叫好。中年男子走上前來,拱手道:“多謝少俠出手相助!在下秦嶽,曾任後唐禁軍統領,這位是丐幫分舵主蕭黑炭,這位是‘清風寨’寨主蘇婉清。”

“在下沈硯秋,雁門劍派弟子。”沈硯秋回禮道,“久聞秦將軍忠義之名,蕭舵主俠義心腸,蘇寨主智勇雙全,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四人重新落座,秦嶽壓低聲音道:“沈少俠冒險來到開封,想必也是為了對抗石敬瑭和契丹吧?”

沈硯秋點點頭:“石敬瑭割讓燕雲,稱臣契丹,實為千古罪人。我雁門劍派雖地處邊陲,但願與天下忠義之士共討國賊,收複失地。”

“好!”蕭黑炭一拍桌子,大聲道,“如今開封城內,後唐舊臣、江湖義士都對石敬瑭恨之入骨,隻是群龍無首。秦將軍威望素著,若能登高一呼,定能召集數萬之眾!”

蘇婉清卻搖頭道:“石敬瑭有契丹撐腰,兵力強盛,且玄冥教在暗中相助,我們僅憑一腔熱血,恐怕難以成事。當務之急,是聯絡各地反晉勢力,積蓄力量,等待時機。”

秦嶽沉吟道:“蘇寨主所言極是。我已聯絡上河東的劉知遠將軍,他對石敬瑭的賣國行徑也極為不滿,暗中招兵買馬,隻是尚未公開反晉。此外,蜀地、江南的江湖門派也有反晉之意,隻要我們能聯合起來,便能形成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沈硯秋道:“我雁門劍派在北方江湖尚有不少人脈,可聯絡幽雲十六州的百姓和殘留的武林人士,在契丹後方襲擾,牽製他們的兵力。”

四人商議許久,決定成立“忠義盟”,以秦嶽為盟主,沈硯秋、蕭黑炭、蘇婉清為副盟主,暗中聯絡各地反晉勢力,收集後晉和契丹的情報,等待合適的時機,發動起義。

離開醉仙樓時,夜色已深。沈硯秋與蘇婉清同行,兩人漫步在開封的街道上,雪花再次飄落,落在肩頭,帶來一絲寒意。

“沈少俠,雁門關如今處境艱難,你就這樣離開,放心嗎?”蘇婉清輕聲問道。

沈硯秋望著遠方的夜空,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雁門是我的根,我怎會放心?但覆巢之下無完卵,若不能推翻石敬瑭,收複燕雲,雁門遲早會被契丹攻破。唯有聯合天下忠義之士,才能保住漢家故土。”

蘇婉清點點頭:“你說得對。我清風寨雖隻是一方山寨,但願與你並肩作戰,哪怕粉身碎骨,也絕不退縮。”

沈硯秋轉頭看向蘇婉清,月光下,她的臉龐清麗動人,眼中卻透著一股堅定的光芒。他心中一動,抱拳道:“多謝蘇寨主。若有一日,能收複燕雲,平定天下,我定當報答你的相助之恩。”

蘇婉清臉頰微紅,低頭道:“為國為民,何談報答?隻要能讓百姓過上安寧的日子,便足矣。”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都多了一份默契。他們知道,前路必然充滿荊棘,但隻要心中的漢魂不滅,便有戰勝一切困難的勇氣。

次年春,沈硯秋按照忠義盟的約定,前往晉陽聯絡劉知遠。晉陽是後晉的龍興之地,也是劉知遠的駐地。劉知遠時任河東節度使,手握重兵,且治軍嚴明,深得民心。他對石敬瑭割地稱兒的做法極為不滿,暗中積蓄力量,等待反晉的時機。

沈硯秋抵達晉陽時,正值劉知遠操練軍隊。校場上,數萬士兵列隊整齊,鎧甲鮮明,氣勢如虹。劉知遠身著戎裝,站在高台上,神情嚴肅,目光銳利。他身材高大,麵容黝黑,自帶一股威嚴之氣。

沈硯秋遞上秦嶽的親筆信,劉知遠看完後,當即邀請他到府中密談。節度使府內,密室之中,劉知遠屏退左右,沉聲道:“沈少俠,秦將軍的心意我已知曉。石敬瑭賣國求榮,契丹狼子野心,我劉知遠早已忍無可忍。隻是如今契丹勢大,後晉軍隊雖多,但大多是石敬瑭的親信,我若貿然反晉,恐怕會遭到契丹和後晉的聯合打壓。”

沈硯秋道:“劉將軍所言極是。但如今百姓怨聲載道,江湖義士紛紛響應,隻要將軍登高一呼,定能得到天下人的支持。忠義盟已聯絡了北方江湖的各大門派,可在契丹後方襲擾;江南、蜀地的反晉勢力也已做好準備,隻要將軍起兵,他們便會響應,牽製後晉的兵力。”

劉知遠沉吟道:“我擔心的是玄冥教。此教與契丹勾結,武功陰毒,門下弟子遍布各地,若他們在暗中作祟,恐怕會對起義造成極大的阻礙。”

“此事我已有對策。”沈硯秋道,“雁門劍派的‘雁門七式’能破陰寒之氣,正是玄冥教的克星。我已聯絡了雁門劍派和其他正派門派,組成‘除邪盟’,專門對付玄冥教。隻要除去玄冥教,契丹便少了一個重要的助力。”

劉知遠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沈少俠考慮周全。我可以提供糧草和軍械,支持忠義盟和除邪盟的行動。但起兵之事,還需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石敬瑭身體日漸衰弱,他死後,後晉內部必然會發生權力爭鬥,到那時,便是我們起兵的最佳時機。”

沈硯秋表示讚同:“將軍深謀遠慮。我這就返回開封,告知秦將軍和各位盟友,讓大家耐心等待,同時加強準備,一旦時機成熟,便即刻起兵。”

就在沈硯秋準備離開晉陽時,突然接到開封傳來的密報:石敬瑭病重,立侄子石重貴為繼承人,玄冥教教主耶律寒親自前往開封,欲在石敬瑭死後掌控朝政。

“耶律寒這老賊,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沈硯秋心中一凜。耶律寒是契丹皇族,武功高強,一手“寒陰掌”已練至化境,江湖上少有對手。他若掌控朝政,後晉與契丹的勾結將更加緊密,對忠義盟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威脅。

劉知遠道:“耶律寒此去開封,定是為了鞏固後晉與契丹的關係。沈少俠,你可即刻返回開封,聯合秦將軍等人,設法阻止耶律寒的陰謀。若能除去耶律寒,不僅能打擊玄冥教的氣焰,還能為日後起兵掃清障礙。”

“末將遵命!”沈硯秋拱手道,當即辭彆劉知遠,快馬加鞭返回開封。

一路疾馳,沈硯秋於三日後抵達開封。此時的開封城內,氣氛愈發緊張,玄冥教弟子四處活動,監視著城中的一舉一動。秦嶽、蕭黑炭、蘇婉清早已在醉仙樓等候,見沈硯秋回來,急忙迎了上去。

“沈少俠,耶律寒已住進皇宮,石敬瑭的病情越來越重,恐怕時日無多了。”秦嶽沉聲道,“耶律寒暗中調動玄冥教弟子,封鎖了皇宮內外,顯然是想在石敬瑭死後,扶持傀儡,掌控朝政。”

蘇婉清道:“我已打探到,耶律寒將於三日後在皇宮內舉行‘祈福大典’,實則是想趁機清除朝中的忠義之士。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潛入皇宮,刺殺耶律寒。”

蕭黑炭道:“皇宮戒備森嚴,且有玄冥教的高手守衛,刺殺難度極大。不如我們聯絡宮中的後唐舊臣,裡應外合,或許能成功。”

沈硯秋沉吟道:“宮中確實有不少忠於大唐的舊臣,我可以設法聯絡他們。但耶律寒武功高強,身邊護衛眾多,刺殺之事,必須周密計劃。我與蘇寨主潛入皇宮,負責刺殺耶律寒;秦將軍和蕭舵主率領忠義盟弟子,在宮外接應,一旦得手,便趁機發動起義,控製開封城。”

四人商議妥當,當即開始行動。沈硯秋通過忠義盟的眼線,聯絡上了宮中的禁軍副統領王彥,王彥是後唐舊臣,對石敬瑭和契丹恨之入骨,願意配合忠義盟的行動。

三日後,祈福大典如期舉行。皇宮內香煙繚繞,耶律寒身著道袍,站在祭壇中央,口中念念有詞。石重貴身著皇袍,站在一旁,神色木然。朝中大臣分列兩側,不少人麵露不滿,卻敢怒不敢言。

沈硯秋和蘇婉清喬裝成宮女和太監,混入皇宮。按照王彥的指引,他們避開守衛,來到祭壇附近的偏殿,等待時機。

大典進行到一半,耶律寒突然停止誦經,目光掃過眾臣,陰惻惻地說道:“石皇帝病重,國不可一日無主。本教主受大契丹大汗之命,輔佐新帝石重貴。從今往後,朝中大小事務,皆需由本教主裁決!”

眾臣嘩然,不少忠義之士紛紛怒斥:“耶律寒,你乃契丹蠻夷,怎敢乾涉我中原朝政?”

耶律寒冷笑一聲:“誰敢不服?”說著,他雙掌齊出,兩道寒陰掌力射出,將兩名怒斥的大臣打成重傷,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好機會!”沈硯秋低喝一聲,與蘇婉清同時衝出偏殿,漢魂劍與折扇齊發,直攻耶律寒。

耶律寒沒想到有人竟敢在皇宮內刺殺他,心中一驚,慌忙揮掌抵擋。沈硯秋的漢魂劍帶著至陽之力,正好克製他的寒陰掌,兩人交手數回合,耶律寒便落入下風。蘇婉清的折扇靈動飄逸,不斷發出銀針,牽製耶律寒的動作。

“不知死活的鼠輩!”耶律寒怒喝一聲,體內真氣暴漲,寒陰掌力化作漫天寒氣,將沈硯秋和蘇婉清逼退。他轉身想要逃跑,卻見王彥率領禁軍衝了進來,大喊道:“捉拿國賊耶律寒!”

耶律寒見狀,知道大勢已去,一掌拍向石重貴,想要劫持新帝作為人質。沈硯秋豈能容他,縱身躍起,漢魂劍淩空劈下,一劍斬斷了耶律寒的左臂。耶律寒慘叫一聲,借著這股力道,衝破窗戶,逃向宮外。

“追!”沈硯秋和蘇婉清緊隨其後,追出皇宮。宮外,秦嶽和蕭黑炭早已率領忠義盟弟子等候,見耶律寒逃出,當即圍了上去。

耶律寒雖斷一臂,但武功仍在,寒陰掌力依舊陰毒。忠義盟弟子死傷慘重,蕭黑炭也被他一掌擊中,身受重傷。沈硯秋怒不可遏,漢魂劍全力施展,雁門七式一招強過一招,劍光如烈日當空,將寒氣驅散。

“耶律寒,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沈硯秋大喝一聲,劍勢陡然加快,“雁歸漢土”一式刺出,漢魂劍穿透了耶律寒的胸膛。耶律寒難以置信地看著沈硯秋,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解決了耶律寒,忠義盟弟子士氣大振,在秦嶽的率領下,攻占了開封城的各個要地。石重貴見忠義盟勢大,又聽聞劉知遠已在晉陽起兵,無奈之下,隻得宣布廢除對契丹的臣屬關係,改稱孫不稱臣,與忠義盟合作,共同對抗契丹。

沈硯秋站在皇宮之巔,看著下方飄揚的忠義盟大旗,心中感慨萬千。他知道,這隻是第一步,契丹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場更大的戰爭,即將爆發。但他堅信,隻要天下忠義之士團結一心,定能擊退契丹,收複燕雲,還中原百姓一個安寧的家園。

天福九年秋,契丹皇帝耶律德光得知耶律寒被殺,石重貴改稱孫不稱臣,勃然大怒,親率十萬大軍,號稱三十萬,大舉南征。契丹鐵騎如潮水般越過幽雲十六州,直逼黃河,沿途州縣紛紛陷落,百姓流離失所。

石重貴任命杜重威為兵馬大元帥,率軍抵禦契丹。杜重威是石敬瑭的妹夫,為人貪婪懦弱,毫無將帥之才,隻因攀附權貴,才得以身居高位。他率領十萬後晉大軍,進駐澶州,卻終日飲酒作樂,不思進取,任由契丹軍隊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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