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一直當寶一般地供著。就連晚上喜歡出門的習慣,都因為她改了不少。
兩人剛經曆風雨,正在休息,電話突然間就響了起來。
“親愛的,這大晚上誰呀,都不讓人好好睡覺。”賴莉莉聞聽,又開始了撒嬌。
“哦,親愛的,我先接個電話,然後也不會讓你好好睡覺的。”佩裡埃露出了男人才懂的眼神,套上了睡衣,來到了電話機前。
電話接通,那邊問明他的身份之後,便向他彙報了一件事情,聽得原本有些睡意的佩裡埃,馬上就清醒了過來。
“你們在那裡等我,現在就過來。”連忙掛斷電話,佩裡埃再沒有了其它的興趣,因為他知道,賴莉莉也不會有其它的想法了。誰讓她的弟弟失蹤不見了呢。
英租界巡捕房,佩裡埃趕到這裡的時候,值班的探長小心的陪同著。
洋人,還是工董局董事之一的小舅子竟然失蹤了,還是特麼的在自己值班期間,這還真是運氣背到家了。
心中叫屈,麵對著佩裡埃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這就把了解到的事情給詳細說了一遍。
“那個黃包車屬於誰的公司。”用著英式中文,佩裡埃著急的問著。
沒有看到,這一會的時間,他的莉莉早已經是梨花帶雨了嗎?
“我們已經查過了,是程大疤瘌的車行。”探長回答著。
“把人找出來,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佩裡埃發著話。
“請董事大人放心,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探長正說著話呢,不遠處又來了一群人,其中又以公共租界巡捕房一級探長岑樹鬆為首。
這陣子,在他彆用有意之下,和賴昆感情極好,就差拜把子了。
現在,到了關鍵時刻,人竟然失蹤了,他自然比誰都要著急。
“岑,你來得正好,賴不見了,這件事情你接手調查。”一見到熟悉的華人,佩裡埃這就下了命令。
“是,董事大人。”岑樹鬆苦著臉答應了下來。
他是真不知道佩裡埃在這裡,若是知曉,他是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冒頭的。
在上海灘,每天失蹤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甚至被裝袋沉江的人,都不知凡幾。那想在這其中找到一個人,何其之難。
怪就怪自己太著急了,沒有考慮那麼多。
英租界的探長眼見皮球被踢了出去,自然是喜出望外。
按說發生在英租界的事情,公共租界的探長是不應該把手伸過來的。可當案情棘手,甚至可能會背鍋的時候,有人願意出來扛雷,這些規矩當然都可以無視。
岑樹鬆苦臉接下差事,跟著程大疤瘌也被帶到了巡捕房。沒說的,人直接轉移走,帶往公共租界巡捕房。
巡捕房內,手段齊上。
程大疤瘌、剩下的那名車夫,包括賴昆的小弟都被上了刑,卻是什麼有用的都沒有得到。
“派人去把紅葉歌舞廳老板找來。還有,派人去查一下老顧的那些手下,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什麼異動。”
岑樹鬆有一種直覺,事情就應該與顧竹軒有關,或許按著這條線索去查,會有些眉目也說不定。
要說岑樹鬆能成為探長,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調查方向十分正確,可惜的是,沈航這條線不屬於顧探長的手下,所以根本沒有人會想到是他。
當然,這也和沈航做事十分乾淨有關係。
馬車是偷來的。
之所以偷程大疤瘌車行的馬車,也是事先調查過,知道這個人品性不好,對手下的車夫剝削嚴重。
動手的時候,馮三與張揚相互配合,馬大力拉車。
沈航負責最後的收尾工作,即把一切可能發現他們的線索通通清除乾淨。
以沈航的身手,他如果認真做一件事情的話,嘿嘿,彆人想要發現他的蛛絲馬跡,基本上是沒啥可能。
計劃很完美,就連岑樹鬆會那麼快出現在英租界的巡捕房,也是沈航派人進行了通知,有意為之。
既然收了顧探長那麼多的錢,事情自然要辦得漂亮。
做局給他的對手,相信這足以讓人滿意了。
巡捕房,忙碌了一夜的岑樹鬆什麼收獲都沒有。
當下麵的兄弟來報,說是昨天晚上屬於顧派的親信們,都沒有出現在英租界時,他是全然沒有了頭緒。
雖然沒有結果,但岑樹鬆還是在上午上班之後,去拜訪了佩裡埃。
他有意把自己弄的很憔悴,希望對方可以看在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可以從輕發落自己。
遺憾的是,他這副樣子根本就沒起任何的作用。
這一晚上,佩裡埃也不好過,幾乎是哄了賴莉莉一晚上。
好不容易來上班了,岑樹鬆卻告訴他,還是沒有任何的線索,他能不急。
桌上的台燈被扔了出去,正好砸中岑樹鬆的額頭。
“FUCK、廢物,如果找不到人,你就不用在乾了,我還會追你的責。”佩裡埃怒氣衝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