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主任辦公室。
葛許站在窗邊,雙手負後,目光凝重望著主樓。
剛才那裡傳來的能量波動和震動,雖被極力壓製,可如何能瞞過他這種有心人的感知?
“檔案室……又出事了?看來這潭水,是越來越渾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
“進來。”葛許收回目光,坐回辦公椅。
門被推開,一個頭上纏滿繃帶,隻露出一雙眼睛、鼻孔和嘴巴的人。
來人正是被蘇銘差點捏碎腦袋、又被舅舅兩巴掌扇暈的鄭濤。
他此刻的模樣淒慘無比,眼眸滿是恐懼、委屈,還有一絲怨毒。
“舅…舅舅……”
葛許看著他這副尊容,眉頭皺了一下,語氣放緩了些:“濤兒,委屈你了。”
“舅舅!那蘇銘他……”
“好了!”葛許抬手打斷他,“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蘇銘此子,確實囂張,該教訓,但是.......”
葛許站起身,走到他麵前。
“蘇銘現在是城防軍預備役,身份不同往日。而且,明天他將參加三校聯盟的武道大賽終賽!
這場終賽,關係到內陸大人物的關注,要決出最有潛力的三十人,非常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絕不能出事,明白嗎?”
鄭濤抬頭,眼中滿是不甘:“可是舅舅,難道我和張太太就這麼白白被他……”
“夠了!”葛許厲聲打斷,“張太太那邊,我自會安撫。你和她那點破事,彆以為我不知道!”
鄭濤渾身一僵,眼神閃爍,不敢與葛許對視。
他和張太太的私情,自以為藏得很深,沒想到舅舅早就知曉。
“我不會跟霍家人說的,”葛許表情放緩,“這個女人,虛榮又愚蠢,正好可以利用。你和她的關係,或許能派上用場。”
“是,舅舅,我知道了。”鄭濤連忙低頭。
葛許坐回辦公椅,敲擊著桌麵:“我讓你來護士部,不是真的讓你整天去刁難病人、調戲小護士的!交給你的正事,你辦得怎麼樣了?”
鄭濤聞言,精神一振,連忙從懷裡掏出一份文件夾,恭敬遞了過去:
“舅舅,您要我秘密采集、核對的那批過道病人的血液樣本和基礎資料,我都接觸並記錄下來了。這是初步整理的報告。”
葛許接過文件,快速翻閱起來。
目光掃過一個個名字和後麵的數據,眉頭越皺越緊。
“蘇雨……”他抬起頭,看向鄭濤,“這個蘇雨,是蘇銘的妹妹?”
鄭濤愣了一下,趕緊回答:“是,是的,舅舅。就是301病房那個心臟病的小丫頭。”
葛許的眉頭皺了起來:“為什麼她的資料這麼少?連最基本的血液常規報告都沒有?我不是讓你把所有過道的人都納入篩查嗎?”
鄭濤早有準備,連忙答道:“舅舅,是那個叫蘇雨的女孩。她是半年前才從過道轉進病房的。
一旦進入病房,蘇雨的權限就變高了,我暫時沒能查到備份。正是因為查她的資料不順,加上張太太授意,我才想借機把她趕出病房,方便後續……但現在看來不行了。”
葛許聽完,沉吟了片刻,臉色稍霽:“原來如此。半年前才轉來的…看來護士級彆還不過,至少是護士長才能有資格調查病房。”
“蘇銘.....預備役.....參賽者..........這二個身份很麻煩。”他摩挲著下巴,眼眸深邃:“上麵催得緊,需要最近一次名單,樣本數量和質量都有要求,一個都不能少。所以,這個蘇雨,絕對不能漏掉!”
他看向鄭濤,吩咐道:“你和那個張太太的事,既然已經開了頭,倒也未必完全是壞事。”
鄭濤目光一閃,有些不明所以。
葛許淡淡道:“這個女人,頭腦簡單,嫉妒心強,又有點錢和權,正好可以利用。你可以借助她,想辦法…把蘇雨的血液樣本給我弄到手。記住,要快,要乾淨,彆再像這次一樣,弄得滿城風雨!”
鄭濤頓時明白了舅舅的意思,這是要借刀殺人,順便達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