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臉色一沉,快步朝武館大門走去,蘇銘也跟在身後。
武館大門外,此刻已圍了不少看熱鬨的人。
而在人群最前方,赫然站著一幫身穿黑色勁裝的年輕人,為首的正是雷教頭,臉色傲慢,嘴角帶著一絲不屑。
而場中央,一個倨傲黑衣年輕人正一腳將一個王氏武館的弟子踹飛出去。
“廢物!全是廢物!”那年輕人張狂大笑,雙手背負,睥睨四方,
“王氏武館就這點能耐?年輕一輩都是這種貨色?連讓我熱身的資格都沒有!
我看你們這破武館也彆開了,趁早關門,回家種地去吧!”
此言一出,圍觀的眾人一片嘩然,而王氏武館的弟子們則個個麵紅耳赤,拳頭攥得死死的,又無可奈何。
已經連續七八個師兄弟敗下陣來,而且敗得極其難看。
劉姨一走出來就聽到這極其侮辱性的話語,再看到來人是雷霆武館的,心沉了下去。
雷霆武館是城西三大武館之一,勢力龐大,遠非私人小武館可比。
蘇銘也走了出來,冷眼掃過雷霆武館的這幫人,眼睛微微眯起,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這時,王德父子也走了出來。
王德看到門外的場景,驚訝喊道:“呀?這是雷霆武館的人來踢館了?”
“這也太欺負人了!他們一個個都是異能武者的好手!”
他轉頭對王騰說道,“兒子,我記得這個年輕人,是雷霆武館年輕一輩的翹楚,叫張正對吧?
覺醒了B級異能【血手】,年紀輕輕就氣血境八階了,了不得啊!”
王騰也順勢接話,神色帶著一絲驕傲,“是啊,爹!這張正憑借B級【血手】異能,在城西年輕一輩中幾乎難逢敵手,據說在雷霆武館內部也能排進前三。
整個城西,年輕一代能與他過招的,恐怕也就我和小旋風等寥寥幾人了。”
這父子倆的一唱一和,自然是說給劉姨聽的。
向劉姨施壓,暗示能挽救武館聲譽的,隻有他王騰。
劉姨聽得心頭火起,她哪裡看不出來,這分明就是王德父子勾結雷霆武館做的局!
目的就是逼她就範,交出武館和武技!
氣得嘴唇發白,一時無計可施。
“師母,這踢館……有什麼規矩嗎?”蘇銘問道。
聽到蘇銘的疑問,劉姨解釋道,“城西武館間的踢館,默認是年輕一輩切磋,初衷是鼓勵後進。
可近年來……唉,早就變味了,成了打壓對手、逼人關門的手段。
如果一家武館的年輕弟子被全部擊敗,無人能應戰,這武館的名聲也就臭了,很難再開下去。”
蘇銘點了點頭,難怪那些年長些的弟子義憤填膺,可都沒有出手,原來是有這不成文的規定。
場中,那張正愈發囂張,他甚至將一隻手背在身後,僅用一隻手對敵,依然輕鬆將一名衝上來的王氏弟子拍飛。
“太弱了!簡直不堪一擊!”張正搖頭晃腦,姿態輕蔑,
“你們王氏武館是不是連飯都吃不起了?一個個軟腳蝦一樣!還有誰能打?趕緊的,彆浪費小爺時間!”
他這幅的姿態,竟真的養出幾分無敵的氣勢,引得一些圍觀者嘖嘖稱奇。
“此子……竟在戰鬥中磨礪出了無敵心境的雛形!”
雷教頭見狀,心中狂喜,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他本來就覺得張正這孩子缺少一些磨礪,沒想到在這次的踢館經曆中,他竟然展現出了無敵的身姿。
若真能培養出一顆無敵心態,未來宗師可期啊!
他答應王德來踢館,主要是為了那許諾的五成利潤,這可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要不是最近聯係不上胡館長,他也不會如此心慌。
畢竟,有人傳言胡館長已經死了,這讓雷教頭心裡多少有些不安。
加上這幾天收租也不是很順利,所以他才想著借著這次機會,順便立威,讓城西的那些小武館知道,雷霆武館的拳頭為什麼這麼硬!
看來,效果比他預期的還要好。
王德看到張正那睥睨全場的姿態,也忍不住心頭一跳。
於是,王德悄悄問王騰,“兒子,你有把握戰勝他嗎?”
王騰沒有立刻回答,王德又追問了一句:“能打個平手嗎?”
王騰遲疑了片刻,才低聲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