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呼延烈頓時一喜。
拜師一個月,四舍五入,這不是等於沒拜嗎?
轉瞬間,呼延烈收斂心思,臉上露出一個惋惜的表情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杜休神情微動。
心中冷笑一聲,老東西,還跟我演上了。
“呼延堂主,您這話什麼意思?”
呼延烈故作猶豫:“我倒不是說冷堂主不好,我個人並不喜歡背後說人壞話。”
“隻不過,他個人性格,孤僻怪異,很不好相處,教導徒弟,一向沒有耐心,打罵全都隨心所欲。從麵相上,你也應該能看出來,冷堂主不好相處這點,我所言不虛。誰家好人長他這副模樣?”
杜休麵露遲疑:“是嗎,這些我倒不曾留意。”
“除此之外,他個人藥劑學水平,並不高深,這些年,他調配的藥劑屈指可數,整日呆在調配室內,不知道在鼓搗什麼玩意。”
“老夫著實替你惋惜啊!對於藥劑師學徒而言,基礎特彆重要,若能遇到名師,夯實基礎,以後的道路自然節節高升,可是若是所遇並非良師,基礎打不牢,那一切努力將毀於一旦。”
聽完呼延烈所說,杜休歎了口氣,臉上掛著一絲憂愁。
“話雖如此,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冷師父縱使千般不好,萬般不是,我也應該小心伺候。要不然,彆人會怎麼看我?”
杜休說完眨眨眼睛。
核心思想,得加錢。
“小杜真是難得的忠良純厚之人,唉!我怎麼遇不到你這樣的好徒弟?”呼延烈意興闌珊。
“老夫從小家境貧寒,不舍花銷,如今一看,數十年積攢,竟頗有家資,積蓄不菲,可奈何,沒有子女,更沒鐘意弟子,空守金山,花不出去。有時我常常幻想,如果有你這樣的徒弟,我非要一個月給他一萬金幣,讓他儘情揮霍,不必像我年輕時那樣拮據。”
“呼延...師...呼延大師,您真是好大的手筆,唉,生活拮據這點,我可太清楚了,有時候我也在幻想,要是有人能一個月給我兩萬金幣,我必將為他赴湯蹈火。”
聞言,呼延烈心中微微一笑。
有戲。
“一萬金幣,隻是對普通人而言,若那人,是像賢侄這樣的人中龍鳳,一月,我起碼給他三萬金幣。”
杜休眼中帶著喜色的站起來。
呼延烈也站起來,眼中閃過一絲自得,隨後問道:“賢侄,你願赴湯蹈火的那人,像我嗎?”
此時,外麵傳來一道無比寒冷的聲音。
“像你爹!”
麵帶煞氣的冷大師,直接推門而入。
杜休看了一眼,麵帶尷尬,還有一絲懼色的呼延烈,又看了一眼,滿身殺氣的冷大師。
果斷的做出選擇,對著冷大師施禮道:“師父...”
“滾!”
冷大師一揮袖子,杜休被一股原力推出門外。
緊接著,大門關上。
頃刻間,辦公室內,傳來乒乓聲。
“老冷,彆動手,有話好好說...”
“冷堂主,咱們都是體麵人,哎呦...你來真的是不是!”
“老夫跟你拚了!”
“快去請堂主!冷老怪要殺人!”
杜休站在門外,臉上帶著懊悔。
壞了,這投敵,投早了。
杜休麵帶猶豫。
要不,進去踹呼延老賊幾腳,以表忠心?
算了算了,這冷老怪喜怒無常,萬一將我逐出師門,我還能有條後路。
杜休一臉唏噓。
一個月三萬金幣啊!
他距離幸福,就差那幾秒鐘。
但,還是算了,錢雖好,可小命更重要。
有些人,表麵上是受人景仰的藥劑學大師,背地裡乾著綁票的生意。
著實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