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杜休眼睛眯起,薑早早無奈一笑。
要來買賣了。
不多時,蟾蜍老者從身旁路過。
杜休突然變臉,無比憤慨,對薑早早咬牙道:“這天族少主,真是囂張,老朽未曾招惹過他,他卻這般敵視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尋得時機,老朽定要好好教訓一下他!”
聞言,薑早早僅愣幾秒,便瞬間反應過來。
她長歎一聲,無奈道:“天族之人,人多勢眾,莫要衝動行事!若是尋仇,單憑你我二人,恐怕還不等將他殺死,就會死在厄難之下!忍忍吧!忍一時,風平浪靜。”
聞言,杜休胸膛略微起伏,眼中燃燒著怒火,臉上陰晴不定。
最終,一切情緒,化為一道歎氣。
極其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兩人前方。
蟾蜍老者放緩步伐,緩緩轉身,看著杜休,細細打量。
見其體內血氣內斂,不見一絲一毫。
心中掀起軒然大波。
剛才,他隻想著禁忌之刃,未曾留意旁人。
細觀之下,方才後知後覺。
這裡藏了一個老怪物啊!
蟾蜍老者驚訝道:“老朋友!你怎麼也在此地?”
“老朋友?”杜休抬頭與他對視,不由皺眉,麵帶困惑,“你我二人,可曾相識?”
蟾蜍老者熱情道:“自然相識,當初長兄突破先天時,我還曾前去觀禮...莫非,是我記錯了?不應該啊!長兄當日的偉岸身姿,早已刻在我腦海裡,久久不能忘卻。”
杜休低頭,稍作回憶,片刻後,恍然大悟道:“當初老朽突破先天時,確實有諸多古獸前來觀禮,裡麵好像是有一頭蟾蜍,那就是你?”
蟾蜍老者連連點頭,麵帶喜色:“正是老夫,長兄突破先天在前,你化形時,我一直在旁邊觀禮,故而記得你。”
杜休麵帶唏噓:“歲月無情呐!不知不覺間,你我都已這般老邁!”
“長兄何必小覷自己,你這一身血氣藏匿這般好,已是極其不凡。”
杜休搖搖頭:“唉!收斂再好又有何用?先天生靈,除了能多活一些歲月,其他毫無用處。”
言罷,他又冷哼一聲。
“若老朽未突破先天,又豈能容阿貓阿狗在我眼前放肆!”
蟾蜍老者眼睛一轉,壓低聲音道:“長兄,此地人多耳雜,不便交談,還請移步,隨我去往僻靜之地商談。”
聞言,杜休麵帶戒備,似乎是有些不願。
蟾蜍老者暗叫不妙。
是自己太著急了。
這位“長兄”不知活了多少年,加上一身血氣內斂不顯,想來也是一位極其穩健之人。
一念至此,蟾蜍老者眼中精光一閃,微聲道:“長兄不用疑心,小弟素來敬仰您,此時相邀,是有要事相商,與古王獸精...有關!”
杜休一愣。
還有意外收獲?
杜休麵帶猶豫,看向薑早早:“你看...”
蟾蜍老者此時才注意到薑早早。
心中再次驚駭。
這人血氣也不顯。
好好好,果然是物以類聚,兩個老怪物混在了一起。
若有這兩人助力,大事可成。
見杜休與薑早早之間,仿佛是前者聽後者,蟾蜍老者堆起笑容。
“長嫂,還請您放心,老夫起誓,絕無加害之心,若有半點謊話,厄難來臨時,定讓老夫當場身隕!”
杜休輕咳一聲:“賢弟何必起此毒誓,老朽焉能不信你?我夫妻二人,便隨你走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