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身形消瘦,神情狠辣,眼神冰冷的帝國士兵,從他身後,齊齊躍出,宛如暮冬夜色中,緩緩襲來的海潮,沉默而決然,冰冷而炙熱。
氏族悍勇。
凶獸殘暴。
蟲族肆虐。
異類猖狂。
帝國冰冷。
一時間,戰場淪為血肉磨盤,將雙方無數生靈,不斷吞噬絞殺。
數個小時後。
遍地屍體,硝煙彌漫。
渾身是傷的帝國少校,臉上儘是鮮血。
他站在屍山中,一個側身,堪堪躲過異類的偷襲,腳步踉蹌,反手揮出一道斬擊,轟在偷襲者身上。
此時,遠處,一道原力斬擊襲來,將少校梟首。
一位氏族天驕來至少校屍體前,眼中儘是厭惡,抬起腳,將頭顱踢碎。
“清點戰場,將重傷昏迷者抓起來。”
“留作下一次大戰前的神靈祭祀供品。”
......
傍晚。
教廷大軍,四脈大本營,相距甚遠。
四脈中心處,某個臨時搭建的帳篷內。
幾位領軍人物,彙聚一堂。
一位麵似猿猴的少年,漠然道:“改良版基因藥劑涉及的主藥草,到底是哪幾種,你們異類還沒探查到消息嗎?”
“沒有!”
一頭短發,皮膚小麥色的獸皮女子漫不經心的回道。
“獸女,你們異類一脈這般無能?連主藥草都打探不到?”
“天蒼,你彆站著說話不腰疼,新版基因藥劑有關事宜,皆為帝國絕密,豈是這般容易打探到?”袁月直接回懟道。
天蒼望著袁月,眼神不善,後者絲毫不懼,與其對視,神情冰冷。
“兩位,莫要爭吵,”一頭直順金色長發的年輕人,溫煦一笑,“獸女,何必動怒,天蒼也是好意,若能知道哪些藥草是帝國所需,我們提前將其摧毀,也不必四脈齊至,在此等待防守。”
“反正我不知道。”袁月一臉不屑,“哼!凶獸一脈,真若這麼積極,怎麼不去將神墟內的藥草都毀掉?在我麵前犬吠乾什麼?”
“獸女!你找死!”
天蒼一臉暴怒。
神墟地域廣闊,豈是他說摧毀就能摧毀的。
對方純純是找茬。
“怎麼?想打一架?天蒼,你所謂的什麼狗屁鬥獸王者名號,老娘可不懼!”
見雙方又要掐架,命運一臉無奈,在北陵神墟中,他為教廷神使,負責統率四脈大軍,可真坐在這個位置上,才覺燙屁股。
蟲族幼年體母皇,膽小怕事,整日躲在蟲巢內,死活不參加會議。
異類聖子,個個瘋癲,沒幾個正常人,正常溝通都做不到。
凶獸一脈又桀驁不馴,人均莽夫。
這教廷神使,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當的。
“兩位,都少說幾句,此次帝國大軍,並不厲害,以後必會重新集結大軍,征調帝國天驕來襲,此時,團結最為重要。”
袁月翻個白眼。
少踏馬危言聳聽。
你咋不說帝國千大天驕,都會來至此地?
再說了,集結就集結唄,戰敗也是神使擔責,關老娘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