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貧是不是?杜休,我發現你特欠揍。”
“不對勁,書上不是說,兩個人剛相處時,會有甜蜜期嗎?我的甜蜜呢?”
“你看錯書了,我看的書上寫的是,棍棒之下出男德。”
杜休眺望遠方,惆悵道:“如此說來,體修一道,杜某不能輕易放棄呐!”
薑早早望著他,撲哧一樂。
杜休嘿嘿一笑,見對方不生氣了,順手牽起她的手,後者未做掙紮。
夕陽下。
倆人一路漫步。
“杜休,帝國要為你造勢了。”
“造勢?”
“嗯,在帝國,四大財閥手中掌握著財權,遠東姚氏掌握著軍權,想要治你的罪,必須四大財閥聯手逼迫姚氏才行,隻要一家鬆口,遠東姚氏便不懼四大財閥。”
“四大財閥哪家鬆口了?”
薑早早眨眨眼道:“天水薑氏,唯我馬首是瞻。”
“你現在混的這麼好?”
“沒辦法!主要是足夠優秀,不必大驚小怪。現在是薑氏,再過些年,整個帝國都得聽我的,跟著本姑娘,你就等著享清福吧!”
“拉倒吧!像棍棒之下出男德這類書,你少看兩本,我就謝天謝地了。”
“你聽聽自己說的話,有一頓打是白挨的嗎?”
杜休摸摸鼻子。
以前鬥嘴習慣了,猛地還不習慣。
他轉移話題道:“你說帝國為我造勢,是什麼意思?”
薑早早思索片刻後道:
“四大財閥的聯盟被打破,控製不了遠東姚氏,就不敢治你的罪,加上那個神秘組織的能量,最後肯定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自墜日神墟以來,帝國一直在為黃金一代造勢,就是為了喚醒帝國這個戰爭機器,以此來應對未來的動亂。”
“按照財政預算來看,新一輪的神墟戰爭,最多持續到明年年初,就會結束,而後,帝國會在各個神墟世界內興建大量工廠。”
“相對應的,各大院校擴招、軍部擴兵、工業體係擴大...”
“帝國有意將你塑造成帝國英雄,最大力度號召動員帝國公民參與到戰爭中。”
“再過幾年,帝國或許會發動新的大陸戰爭。”
......
倆人離開鐵橋,沿著河岸,一路漫步。
不知不覺間,來至岸邊公園中。
天際上,隻剩下最後一抹絢麗霞光。
碎石路。
泛黃路燈。
薑早早轉身,看著杜休的眼睛。
“杜休,帝國在底層宣傳的輿論一直是可以與教廷分庭抗禮。”
“實則不然,上次大陸戰爭過後,帝國頹勢愈來愈大,都是用人命在強撐著。”
“尤其是到了上三境,無論是強者數量還是質量,都不是一個層麵的。”
“黃金一代,是帝國最後的希望,未來會很苦的。”
“今晚,是你最後的機會,隻要你想走,木伯會有人攔住。”
聞言。
杜休一愣,臉上帶有慍怒,眼中充滿不可思議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這種自私自利的人?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薑早早淡定道:“朋友,在我眼中,你的演技,真的很差勁唉!”
杜休臉上的慍怒褪去,莞爾一笑。
薑早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為了給杜休最後逃離帝國的機會,她叫來了小半個薑氏的強者。
“說吧,為什麼不走。”
杜休高聲道:“我憑什麼走?你以為站在你麵前的是誰?是平民藥劑師領袖,是帝國鎮守使,是甲種兵團唯二的掌控者,是神墟世界的天災,是遠東未來的王......”
薑早早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
“你給我好好說話!我麵前站不下這麼多人!”
杜休幽幽道:“在我裝逼的時候,能不能彆打斷?”
“呸!論名頭,我可比你多多了,我還能讓你在我麵前炫耀啊!說吧,為什麼不走,給不出令我滿意的理由,這就埋了你。”
薑早早揮了揮拳頭。
杜休笑了笑,望著遠方的湖麵,片刻後,平靜道:
“不走,是因為累了,不想再戴著麵具生活了。”
“不走,是因為我是帝國人,無法坐視同族人被屠戮。”
“不走,是因為帝國有老姚,有你。”
“不走,是因為時代,應該懼怕我,而非是我躲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