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子弟笑道:“杜鎮守使,第二份文件上的東西,您還滿意嗎?”
“不錯,很滿意。”
杜休點點頭。
“杜監察使,這是萬氏自查出來的違法人員名單與準備捐助遠東的資源。”
“杜監察使,這是薑氏......”
“這是桑氏......”
各家子弟,紛紛拿出準備好的文件,交到杜休手中。
隨著翻閱,杜休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遠東的窘境,帝國人都知道。
窮的叮當響。
大袖攬清風。
這些財團的海量資源,都是遠東亟需的。
見此一幕,各家子弟紛紛露出笑容。
世間真相,向來殘酷。
無論這個人多麼憤怒,多麼清高,隻要給他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就能成為朋友。
沒有任何人,可以例外。
如果有,那隻是因為給的好處還不夠多。
杜休確實傲上憫下,但對下,也僅僅是憐憫。
在對方心中,姚伯林與遠東,終是比普通修院學生更重要。
財團怕無麵人,是因為無麵人詭異,不知來曆,神出鬼沒。
但他們不怕杜休,因為杜休有軟肋。
也因如此,門外那些修院學生的犬吠,隻能是犬吠。
杜休將所有的文件看完,微微頷首道:“不錯,誠意很足。”
“嗬嗬,合作共贏。”
張氏子弟笑眯眯道。
“但有一點,杜某不是很滿意。”
“您說,一切都可以商量。”
“各家自查違法人員名單上,人不全。”
“嗯?您此話何意?”
“鎮守使呢?名單上為何沒有各家鎮守使的名字?”
“杜監察使,興許是我沒給您解釋清楚,我等捐助的物資,隻是準備捐助。”
“哦?”杜休抬起眼皮,淡淡道,“也就是說,唯有杜某按照自查名單執法,那些準備捐助的物資,才能真正的捐助給遠東?”
“正是如此。”
張氏子弟笑道。
能當上鎮守使的財團子弟,即便不是家族繼承人,也是某位實權族老之子。
這些東西,其實就是那些權貴的賣命錢。
“你們覺著單憑名單上的人員,能平息修院學生的怒火嗎?”
“杜監察使,這是您應該操心的事呐!”
張氏子弟微微一笑道。
平民子弟的崛起,靠著兩樣,一是墜日神墟,二是道值藥劑。
杜休給了平民子弟與財團子弟叫板的資本。
自然而然,解鈴還須係鈴人。
若非如此,各家財團憑什麼拿出這麼多的資源。
杜休冷笑道:“讓杜某幫你們擦屁股?”
“不不不,不是擦屁股,我們這叫合作共贏。”張氏子弟又道,“杜監察使,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荒野礦奴了,您現在是大人物,是權貴,咱們才是一類人。”
“為何非要幫那些平民呢?”
“隻要我們合作,等到畢業後,您進入遠東,我們會給予遠東更大的援助。”
“皆大歡喜,這樣不好嗎?”
杜休麵無表情道:“然後呢?繼續受你們鉗製?”
“杜監察使,您這話又不對了,帝國墳場若失守,首當其衝的便是遠東,我等都是在給遠東打工,怎能說遠東受我們鉗製呢?”
聞言。
杜休未做爭辯。
存在即合理,每個時代形成的政治格局,都有其獨特的時代背景。
本身就是無解的局,站在不同立場去辯論,基本上都是各說各的理。
沒有意義。
“憑你們捐助的資源,不值得杜某出手熄滅平民學生的怒火。”
“那您的意思。”
“五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