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麗低著頭,小手搓著衣角,不敢說話。
“娃,這頭母皇,是你的俘虜?”
周老不可思議道。
對於帝國軍部而言,氏族一脈,雖兵強馬壯,種族天賦超絕。
但各族之間,矛盾頗多。
單是挑撥離間,軍部都能玩出一萬種花樣,且效果頗佳。
凶獸一脈更彆說,沒什麼腦子,每天上一當,當當都一樣。
彆說什麼吃一塹長一智。
普通凶獸,哪有什麼智。
唯獨蟲族一脈,極難對付。
母皇純純死宅,輕易不動,一動就是百萬大軍。
其麾下的蟲兵,更是悍不畏死,行動高度一致,真正意義上的殺戮機器。
帝國每次與蟲族大軍對戰,都是用人命去填。
旁邊。
莎麗翻了一個白眼。
這“頭”母皇?
糟老頭子,你會不會說話?
本王貌美如花,黃金比例身材,可欲可純。
顏值與天賦兼備,堪稱萬載間的母皇第一人。
你懂不懂這個第一人的含金量啊!
“嗯。”杜休微微頷首,“逃亡路上遇到,見她獨自一人,便隨手擒獲。”
“倒是好運。”
周老驚歎一聲。
在他記憶裡,這是帝國人第一次俘虜母皇。
杜休道:“周老,您若是無事,便隨我一同去月華古城吧。”
“月華古城?”
杜休解釋道:“就是蟲族彙聚之地。”
“那地方我倒是去過幾次。”周老問道,“娃,你是想借這頭母皇,混進去搞破壞?”
“搞破壞...”杜休似笑非笑的看著莎麗,“你說,我們是搞破壞嗎?”
莎麗趕忙諂媚道:“搞什麼破壞啊!那是您二位的家啊!”
杜休這個殺人如麻的魔頭,能留她活到現在,全靠覬覦蟲族古城的機緣。
這點她豈能不知。
“那裡若不是杜某的家,便是你的埋骨之地。”
杜休不鹹不淡道。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對莎麗的秉性,有所了解。
惜命、話癆、神經質、軟骨頭。
給點陽光就燦爛。
需要時不時的敲打一番。
莎麗訕訕一笑,心中腹誹。
你有能耐等進入蟲族古城後,把本女王的毒種與契約解開,再站我十裡開外。
屆時,本女王親自給你挑墳頭。
莎麗拍著胸脯道:“您放八百個心,我肯定把事整的明明白白的。”
杜休不置可否,麵色冷淡。
稍作歇息,三人再次啟程。
翌日中午。
連綿起伏的山脈,仿佛波濤翻滾,向著遠方延伸。
某處山脈。
身軀龐大的凶獸,揮動翅膀,落在山頂。
杜休從凶獸背上,一躍而下。
遠處。
天空被密密麻麻的蟲兵占據,低沉的嗡鳴聲回蕩在空中。
陽光被遮擋。
大地陷入黑暗。
在杜休未曾冠絕大陸時。
天災的代言人,是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