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你找死!”
翼羊憤怒的咆哮聲,回蕩在宮殿內。
回應它的是無窮無儘的暴虐蟲兵。
經過母皇秘術加成的蟲族大軍,整體戰鬥力拔高了不止一籌。
即便是舉手投足間都能打出下三境極致力量的翼羊,麵對海量蟲兵,也隻能如陷入泥潭的野獸,難以脫身。
大半個小時後。
翼羊殺戮的速度,逐漸放緩,顯然有些體力不支,心中無比煩躁。
同境之中,母皇所展現的戰鬥力,著實不容小覷。
遠處。
杜休一直觀察著翼羊的狀態,看到它的攻勢放緩,呈遊鬥之勢時,眼中精光閃爍,暴喝一聲。
“周老!”
話語落地,空中的巨型島嶼母蟲背上,一具帝國老屍,從天而降,站在杜休身邊。
“持此刃,殺了翼羊。”
杜休召出禁忌之刃,遞給周老。
後者接過後,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隨後急射出去。
廣場上的無儘蟲兵,給周老閃出一條縫隙。
“此地竟然還有帝國人!”
翼羊看著快速逼近的周老,剛開始並未放在心上,但隨著距離靠近,臉色突然大變。
“不對!他手中拿的那柄白骨之刃,怎麼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上麵竟然有厭嬰的氣息。”
“難不成,此刃是由厭嬰屍骨鑄成?”
“這怎麼可能!”
“那可是厭嬰,它怎麼會死!”
翼羊喃喃自語,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興許是口中的厭嬰,是極其重要之人,以至於讓翼羊恍惚,呆愣在原地。
殘影帶起一陣清風。
風停。
周老手持禁忌之刃,出現在翼羊身後。
後者脖頸上出現一道血線,頭顱掉落在地,眼中是無儘震撼。
宮殿外。
見此一幕,杜休愣在原地。
神代生靈就這麼死了?
另外,翼羊嘴裡的厭嬰究竟是何來頭,能讓它產生如此大的反應!
心中雜念一閃而過。
杜休趕忙來到宮殿內,準備收取屍體。
他剛邁進宮殿內,翼羊的屍體化為一滴指甲蓋大小的金色血液,靜置在地上。
“剛才的翼羊,難道隻是對方的一滴精血,而並非本體?”
杜休突然遍體生寒,心中暗道不妙。
他剛將金色精血與地上的暗裔王族屍體收起來,還不等向外逃遁,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搖地動。
宛如地龍翻身。
遠處。
原本將宮殿團團包圍的雪山,開始劇烈晃動。
雪塊與巨石,從山上滾動而下,引發一場聲勢浩大的雪崩。
濺起團團雪霧。
隨著晃動愈來愈大,某座雪山,從中間裂開。
一顆高百米的巨大羊頭,從雪山內部飛出。
它張開口,憤怒咆哮道:
“厭嬰,怎麼可能會死!”
“帝國人,你手中的武器,到底是從何而來!”
“回答我!”
翼羊的眼睛,如布滿裂痕的白瓷,給人一種極致的詭異感。
它死死的盯著周老,陷入極怒之中。
宮殿內。
杜休看著那顆巨大羊頭,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脊背一涼。
這踏馬才是真正的神代百靈!
感情自己一直在跟對方的化身玩。
或許,連化身都稱不上,那隻是對方的一滴精血而已。
可,一滴精血都能將暗裔王族擊潰,全盛時期的翼羊,又該有多恐怖。
而對方,又隻是百靈中吊車尾的存在。
神代百靈全部現身後的亂局,想都不敢想。
杜休趕忙道:“周老,持此刃,去找莎麗!”
翼羊陷入暴走,全是因為看到了禁忌之刃。
現在它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在誰手中,翼羊就會找誰的麻煩。
聽聞命令,周老拿著禁忌之刃,直愣愣的朝著莎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