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
他自己也不知道。
或許,更多的是,他感覺到說出那句話,薑家姑娘與老姚會開心。
所以便說了。
此時。
魚肚泛白,晨曦萬丈。
清秀年輕人身著帝國監察使製服,軍帽上的紅荊棘徽章,反射著金屬光芒。
他站在數萬具帝國軍人屍體前,背後是緩緩升起的血色黎明。
清秀年輕人,雙腳並攏,挺起胸膛,右手攥拳,抬起橫放在胸前,目視屍山,緩緩道:
“七月流火,帝國長青。”
沐浴著血色晨光。
清秀年輕人的軍姿,矗立許久。
荒野礦奴,第一次踏上這條沾滿鮮血的荊棘道路。
從此以後,所行之事,皆是心甘情願。
遠處。
薑早早安靜的站在雪地裡,遠遠的看著杜休的背影,沒有出聲打擾。
男人呀,都很奇怪呢。
有時很成熟。
有時很幼稚。
可是呐,他們的成長,都是孤獨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良久之後。
杜休轉身,與身後的女孩兒,遙遙相視。
後者笑容燦爛,豎起大拇指。
更遠處。
某位年輕人坐在巨石上,低下頭,垂下眼簾,不停擦拭著手中長槍。
一遍又一遍。
......
半山腰。
空曠處。
杜休抬手間,地上出現一間木屋。
他率先進入,古瞳、趙帝與另外三位東大種族少主,相繼進來。
木屋內。
杜休將房間內的雜物收起來,召出長桌與椅子。
“團長。”
門口,古瞳咧嘴一笑。
“站著乾什麼,坐過來!”
“好嘞!”
杜休坐在長桌一側,趙帝與古瞳,一左一右,緊挨著坐下。
“萊斯利,你們坐吧!彆拘束。”
杜休看著站在門口處的三位年輕人,含笑道。
戰場上,有數十萬具凶獸屍體,修院學生清掃戰場,還需一些時日,其他人都去養傷調整狀態去了。
雖然東大種族沒有提供實質性幫助,但畢竟長途跋涉而來,杜休自然要主持招待一番。
聞言。
三位年輕人,連連應是,相繼落座,極其客氣。
其實,真論身份地位,他們並不比杜休遜色,甚至還高出許多。
東大種族即便是單獨拎出來,也隻比帝國弱一線,同樣是一個龐然大物。
隻不過,礙於政治原因,帝國有意淡化他們的存在。
之所以這三人是這番姿態,並非是他們不堪,實在是剛親眼目睹了死亡天災兵團的戰力。
心中的恐懼感,很難短時間內平複下來。
與此同時。
與杜休相隔千裡的極地古戰場一隅。
連綿起伏的冰山,在晨曦下升騰著霧氣。
山腳下。
麵色慘白的莎麗,扶著冰壁,一瘸一拐的前進。
前方,出現了一個冰洞。
裡麵隱約有聲音傳來。
“無麵人,你踏馬的用完老娘,就把老娘殺了!”
“臭不要臉!”
“不對,你就沒臉!”
“越想越氣!”
“*****”
“******”
“有沒有人啊!快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