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此刻。
沒人能體會到,曾經的帝國強者們,真正麵對自己守護一生的帝國覆滅後的殘忍事實,心中是何等感受。
戰略家的心太冷,體會不到那種悲愴。
史學家的筆太輕,承載不動那份絕望。
政治家的眼太臟,窺探不見那抹光明。
帝國在,又不在。
是它,又不是它。
今日的往生,已是千載乃至數千載以後。
正如周老品嘗到的那瓶“故鄉”美酒、那份帝國美食。
帝國還在,味道已變。
他們不甘。
他們瘋狂。
他們,回不去家了。
殘存的帝國屍人,全身上下,都在燃燒一個信號。
帝國,再讓我戰一次吧!
為曾經犧牲的萬億生靈報仇。
為現在活著的萬億生靈續命。
大戰持續五日後的下午。
八個帝國時期的殘存強者,終於將九代神靈麾下的教廷屍人全部擊斃。
剩下的一千餘人,或許曾經都是聲名顯赫的帝國大人物,但此時,他們跪倒在地,老淚縱橫,不停哽咽。
“贏了!我們贏了!我們終於贏了!!!”
“當初...當初若是我們能贏,那該有多好啊!!!”
“帝國,我們回不去了!”
千餘人又哭又笑,像極了弄丟心愛糖果而手足無措的小孩子。
後來呐!
他們終於贏了。
可。
時間不對。
地點不對。
人物也不對。
渾身是血的嬴武帝,望著背後的暮帝城,喃喃自語。
“後生們,彆讓帝國的遺憾,成為你們的遺憾!”
話語落地。
渾身是血的大帝,倒地身亡。
看著嬴武帝倒下,千餘名帝國屍人,仿佛泄了精氣神,相繼倒地,當場氣絕。
或許,按照身體機能,他們早就該戰死。
能贏下此戰的,不是紙麵上的實力,而是意誌。
是那種超脫一切的意誌。
今日。
他們有不得不贏的理由。
他們必須把對帝國的虧欠,彌補給帝國。
遠處。
密密麻麻的氏族大軍出現。
為首一人,手持青色大戟,頭生雙角,骨架極大,臉頰兩側長滿了細小銀鱗,遮蓋了原本相貌,額頭上的紅黑印記,若隱若現,印記下,宛如紅瑪瑙的赤紅雙眸,令人不寒而栗。
旁邊。
身穿禮服,長相俊俏到妖異,手持彎刀的年輕人,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
此時此刻。
新一代神聖騎士團團長飛廉,副團長藍雨,率領百萬教廷大軍趕來。
此地的百萬大軍,其質量與戰力,遠非凶獸一脈可以比擬。
黃金盛世中,教廷下三境能來的巔峰戰力,全部抵達。
例如:
臉色慘白,帶著濃重黑眼圈的教廷智者、教廷小驕傲不死族少主阿敦殿下。
獅獸人身,身形魁梧,體覆重甲,腰佩十字劍的教廷忠勇典範獅人族少主威納。
麵容姣好,衣著華麗,盤起長發,正在照鏡子的教廷最佳俘虜、流口水的傻子、蟲族一脈扛鼎者蟲族莎麗女王。
身材矮小,一襲黑袍,猿猴臉上儘是愁苦與不安的教廷信命第一人鬥獸王者穩健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