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神墟。
與連若飛分彆之後,杜休正欲回到暮帝城,不遠處的山巔上,站著一道倩影。
他調轉方向,落到山巔上。
“你怎麼來了。”
“這不是擔心杜神使被拐跑了嘛!”
薑早早笑眯眯道。
相對於拐跑,她更擔心杜休的安危問題。
杜休跟連若飛待了大半天,後者畢竟與飛廉共用一體,她擔心飛廉中途蘇醒,杜休有危險,所以在指揮完帝國千大天驕後,就又急匆匆的趕來,以防不測。
隻不過一直在旁邊等著沒有現身而已。
杜休道:“不跑,既然答應你不跑,這輩子都不會再跑。”
“怎麼突然這麼肉麻?”
薑早早嘁了一聲,上下打量杜休,一副你是不是被什麼臟東西附身了的樣子。
“看來連若飛的出現對你影響不小呀!”
“為什麼這樣說?”
“直覺。”薑早早指著身後架好的桌子道,“請你喝酒。”
桌子上,擺滿了各類食物與美酒。
倆人落座。
微風襲來。
薑早早先給杜休倒上酒,又給自己倒上。
“慶祝杜神使與老友重逢。”
薑早早舉起酒杯道。
杜休無奈一笑:“薑家姑娘,神使這個黑曆史過不去了是吧。”
“呸,什麼黑曆史,那是我家先生來時的路。”
“我家先生?”
“你聽錯了。”
某人笑著。
某人裝傻。
倆人碰杯,將酒一飲而儘。
薑早早道:“這次見麵你們都聊了什麼?”
在伯特城時,她拚湊出了杜休的幼年經曆。
自然知曉連若飛對杜休的重要性。
同樣,通過以往倆人的相處模式,薑早早也能知道杜休是比較強勢的一方。
原本她以為兄弟倆人見麵,會因為立場問題起爭執,但以杜休的表情來看,他們之間好像並沒有吵架。
“聊的都是過去的事。”
“沒聊其他的?”
“沒有。”
“我還以為你會挽留連若飛呢!”
“你當初不是也沒挽留我嗎?”杜休盯著薑早早,突然又道,“對不起。”
“怎麼突然道起來歉了。”
“當初你放我離開時,一定很難過吧!可是我還對你發脾氣,現在想想有些愧疚。”
“那有什麼難過的,你隻是走了,又不是死了,我可不是那種需要你天天哄,需要你天天陪伴的人。”言罷,薑早早又一臉惋惜道,“當初我都想好,隻要你去教廷,我就天天去揍你,可惜,沒給我施展的機會。”
聞言。
杜休滿臉黑線。
得,那點感動全沒了。
不過,他已經習以為常。
薑家姑娘的精神內核,絕對是他見過最強大的。
沒有傷春悲秋。
沒有負麵情緒。
沒有矯揉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