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是師父給您女兒的賀禮,裡麵是......”
杜休隨手招出一堆禮盒,還不等他介紹,巴圖就勾著他的脖子,滿不在乎道:
“嘿,親愛的師弟,不用給為兄介紹,咱們那言而無信的師父,雖然說話跟放屁一樣,但出手還是很大方的,他給的東西,肯定差不了。”
言罷。
巴圖又道:“咱們師父就沒有什麼其他東西要給我嗎?例如,藥草清單。”
“師弟,不必大驚小怪,這個言而無信的老登,雖然說話從來都不算數,可他每次見麵,都會向我借藥草。”
“天知道他是怎麼好意思開口的!”
“但誰讓他是師父呢?尊師重道,是我們藥劑師的傳統,我討厭這個傳統。”
聞言,杜休尷尬的遞過去一張清單。
怪不得老姚說欠巴圖師兄很多。
看對方這輕車熟路的樣子,老姚不是第一次借藥草了。
杜休道:“師兄,你確實跟我印象裡的狼人不一樣。”
雖然看上去有點抽象,但他蠻喜歡巴圖師兄的性格。
“師弟,再次跟你強調一遍,我是萬載以來第一位狼人藥劑師,是最聰明的狼人。”
言罷,巴圖收起藥草清單,又麵帶苦色道:
“其實,為兄本來並沒有那麼暴躁。”
“進入修院前,我隻是一個聰明內斂的富二代,但隨著師父學習了幾年藥劑學,就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你敢信姚老頭還把為兄扔到了遠東嗎?”
巴圖老爺圓圓的臉上,五官都擰在了一起,上麵寫滿了憤怒。
當初他們研究流火藥劑時,為了實地收集數據,與老姚一同進入了遠東。
那一個月期間,巴圖老爺的心靈受到了極大打擊。
帝國軍部,實在是太會罵人了。
其他的部落權貴,進入修院後,拜的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主打一個溫文爾雅,父慈子孝。
再看看自己拜的師父。
教巴圖老爺調製藥劑時,那是邊罵邊打邊教學。
上一次課,族譜被沒收七八十回。
杜休同情的看了巴圖師兄一眼。
二十多年前,老姚的脾氣正是暴躁的時候。
都敢拎刀闖皇室,大嘴巴子抽殿下,大鬨姚氏四子的婚禮現場。
帝國第一滾刀肉的名聲,全是那個時期建立的。
現在的老姚,已經平和了許多,但可惜,巴圖師兄錯過了。
倆人說話期間,來到古堡內的餐廳。
“師兄,你想跟我商議什麼事情?”
杜休好奇道。
巴圖在信中,萬分熱情的邀請他來參見子嗣的宴會,但到這以後,杜休卻發現情況好像並不對勁。
巴圖攤攤手道:“師弟,老實說,我並沒有想到你會來。”
“嗯?那我走?”
杜休腦門上出現一個問號。
沒想到我會來,你在信中這麼熱情乾什麼,這不是胡鬨嗎?
“我親愛的師弟,你先彆激動,讓你來部落,是我那該死老爹的主意。”巴圖一本正經的分析道,“我老爹讓你來,估計就是套你話,打探帝國的真實國力呢!”
旁邊。
依著柱子,正在佯裝看書的米迦羅,放下書,瞥了巴圖老爺一眼。
這都對嗎?
銀月聖部到底怎麼教育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