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之人,年紀在三十五歲左右,身著帝國校官製服,體型勻稱,目如鷹隼。
來者無視旁邊一眾修院高層,帶著麾下軍官,徑直走到姚伯林麵前,雙腿並攏,挺起胸膛,抬起右手,橫豎在胸前,行了一個軍禮,聲音雄渾道:
“軍部人事組織總處,軍官調配一處副處長姚澤明,向姚總紀察長報道。”
聞言,修院高層神情複雜的看著姚伯林。
姚老炮的遠東之王並非是空穴來風。
身上的頭銜一大堆。
例如:遠東三大區公民總代表、遠東藥劑協會會長、帝國軍部紀律檢查及監察監督總負責人(簡稱總紀察長)......
尤其是軍部總紀察長一職。
該職位是文職,授上將軍銜,雖然沒有直接調集兵團、行政審批等權力,但擁有對除軍主外的一切軍官的彈劾之權。
實打實的尚方寶劍持有者。
這也是帝國軍部對這位老人傑出貢獻的報答。
杜休之所以能被譽為軍部未來大佬,就是等姚伯林百年之後,手握獨家藥劑配方的杜休可以平穩接任這個職位。
這是杜休的最低下限。
“嗯。”姚伯林冷淡的點點頭,又轉身衝著杜休叮囑道,“徒兒,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們師徒二人就在此分彆吧!記住,在遠東若是受了委屈,就與為師說,老夫給你出頭!”
一眾身姿挺拔的青年軍官,站穩軍姿之時,不由用餘光偷偷打量老人旁邊的清秀年輕人。
杜休。
這位年輕人在拜師宴上奉上那杯茶後,一夜之間,他的名字被無數高級將領熟知。
姚氏內部的老古董,對其給予厚望。
他未入遠東,便被譽為下屆軍主的三大熱門人選之一。
杜休微微欠身道:“師父放心,徒兒不會辜負您的期盼。”
姚伯林看著杜休,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化為心中幽幽一歎。
能鋪的路,他都鋪了。
能打的招呼,他都打了。
剩下的隻能靠杜休自己。
唯有經曆過暴風雨洗禮的雛鷹,才能成為天空之王。
旁邊。
軍部戰艦相繼落下,大量士兵從戰艦上走下來,去往各個物流園區。
除了接人,他們還要捎帶手的取走一些後勤物資。
一些基層軍官與七大修院導師對接,轉交學生檔案、核對各校人員名單、清點人數。
周總院長看著姚伯林臉上的不舍之情,打趣道:“老姚,杜休進入遠東你有什麼可擔心的?走吧!該返回修院了!”
軍部對接物資、召集畢業生,需要大半日時間。
他們在這裡多有不便。
“嗯。”
姚伯林微微頷首。
片刻後。
在百萬修院學生的注視中,修院高層搭乘飛艦離開此地。
不多時,一眾基層軍官拿著學生名單,按照所屬修院劃分人群,清點人數,安排他們登艦。
一夜忙碌。
翌日黎明。
天色將亮未亮。
滿載物資的軍部戰艦群,騰空而起,駛向東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