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戰力並不代表能力。
就像古瞳,雖然同境戰力很頂,但其性格就是莽夫。
根本不適合指揮大規模兵團作戰。
正所謂是騾子是馬拉出去遛遛。
軍部摸清他們的底子,就會有下一步動作。
杜休淡定道:“分彆期間,你若是有什麼麻煩,可以跟我說,杜某在遠東有些許人脈。”
聞言,薑早早神情怪異,原本想要回懟幾句,但憋了半天,卻發現無力反駁。
他在遠東是真有人脈啊!
薑早早咬牙切齒道:“多謝神使大人的關懷,若有需要我一定開口。”
“神使?”杜休神情嚴肅道,“你這女子無辜誹謗帝國英雄,快進入房間讓本監察使拷問一番。”
此時。
戰艦外麵突然響起嘈雜聲。
倆人相視一眼,收起嬉笑打鬨之心。
外麵。
空中。
幾十位中年將官站在戰艦群前方,將其攔截了下來。
負責接應學生的青年軍官,率眾與其對峙。
青年軍官臉色難看道:“各位長官,身後戰艦上運輸的是新入伍的修院畢業生,還望你們自重。”
這群將官都是前線武官。
本部文官與前線武官,這兩個派係的大佬,幾乎天天乾仗。
雖然不知道這些將官為何會出現在此處,但軍部之中,一直流傳著一句話。
當前線無戰事的時候,帝國最應該防備的就是這幫前線武官。
整天泡在屍山血海中、每日備受係列藥劑副作用煎熬,加上各個兵團欠的軍餉、修行資源、維修資金等等天價欠款。
這幫前線武官的怨氣有多深,本部文官都不敢深想。
而此時此刻,是六月份。
七月將至,甲種兵團即將赴死,百族聯盟退兵萬裡,前線無戰事。
這幫閒置的前線武官,就是遠東最不可控的炸藥。
“滾,區區一個上校,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某位身著將官製服,披著黑麵紅底大氅的紅臉中年男人,叼著雪茄,幻化出一隻原力虛影大手將青年軍官拍在地上。
見長官被打飛,人事總處的其他軍官趕忙躲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
壞了。
每年七月份,在前線無戰事的時候,軍部都會打一場大群架。
而據傳言,東陸各方勢力給予的第一批物資,已經到了帝國。
這幫武官衝著物資來了。
這場群架估計得提前了。
此時。
學生們聽到聲響,陸續出現在甲板上,伸著脖子,宛如好奇寶寶一樣,四處打量。
幾位將官迅速登上戰艦,向著各個戰艦的倉庫殺去。
片刻後。
紅臉中年將官隨手抓了一位人事總處的軍官,瞪著眼珠子,咆哮道:“物資呢?”
那人吞咽口水,結結巴巴道:“回...回中將,這次隻是每月例行的普通後勤物資運輸,並沒有值錢的東西。”
“放你姥姥的屁,是不是後勤總處那幫貔貅把東西都藏起來了?”
“中將,我是人事總處的人啊!不是後勤總處的,您找錯人了!這次押運物資隻是捎帶手的事,主要的是運送修院畢業生。”
被抓人叫苦不迭。
這踏馬都什麼事啊!
不多時,一些將官陸續返回。
“大哥,戰艦上確實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踏馬的,後勤總處的人到底把物資藏哪了?”
“咱們進本部搶吧!一直在遠東各地尋找也不是辦法啊!”
“不行!單憑咱們東部戰區的人,打不過本部。”
“沒事,另外三個戰區的人,估計快到了。”
“唉!就算四大戰區齊至又能如何?若是後勤總處的人藏起來,死活不給,咱們還能真把他們殺了啊?”
“估計最後還是等分配。”
“一千六百支兵團,分配上肯定會有先後順序。”
“踏馬的,甲種兵團跟乙種兵團的人命值錢,資源優先集中供應,那我們丙級兵團就活該去死唄?咱們殺的人,比他們少嗎?”
隸屬於同一戰區內同一個作戰區域的將官,麵帶怒氣,殺氣騰騰。
此時。
紅臉中年將官突然抬起頭,冷不丁道:“聽說,杜休也在這裡?”